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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呃～不過，王家老爺該怎么處理？”

    魏進忠又思忖一會：“老烏龜帶在身邊，還有用處。”

    “那分出來的弟兄就在那府上留守，至于原來府里的人……主要是不能讓這鎮(zhèn)上的人看出什么端倪。”

    “嗯，原來府里的人，留不下全部，看著留，其余的嘛，該怎么解決就怎么解決吧。”

    “卑職明白了。”

    “先這樣吧，然后你把那老烏龜帶這來，老子問他幾句。”

    魏進忠吩咐完，轉身就上了馬車，隊伍已經整隊待發(fā)。也就一盞茶，賈艾便將王如海帶到了車廂之外。

    魏進忠手搭在窗戶邊，整個頭伸出窗外，饒有興致的瞅這個跌坐在地上的老頭子。他埋著頭，并未抬眼看誰，仿佛周遭如空氣一般。

    魏進忠看在眼里，眼神愈發(fā)沒有情緒。默然了半天，才緩緩開口：“喲，這不是王家大老爺嗎？怎么……”

    地上的王如海好似無知無覺，依然埋著頭，但身邊看押他的錦衣衛(wèi)卻已一臉怒氣，踹了一腳，力道不輕，他身子像柳絮一樣歪了歪。

    又過一會，這才緩慢抬起頭，掩藏在亂發(fā)當中的那雙眼睛，看向魏進忠。

    四目一交，又立刻垂下眼簾，魏進忠瞅著瞅著，就笑了。那一眼他讀懂了：“原來王老爺并非無所謂啊，還以為真看破紅塵了呢。嘖嘖，也對哈，誰不是只有一條命，你這輩子活到這個份上，確實該惜命。”

    王如海垂下眼依然不語，只是沒過多久，渾身上下漸漸戰(zhàn)栗起來，先還是不被察覺那種，只片刻，便越抖越厲害，以致呼氣都變得粗重起來，仿佛在隱忍某種巨大的痛苦。

    魏進忠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呵呵一笑，又看向一旁的賈艾。賈艾立刻會意，向他稟道：“從他身上搜到一些，只不多。”

    “那就還給他吧，瞧他那可憐樣，嘖嘖……”言語里的輕蔑，在場人都能聽得出來。魏進忠也沒了興趣問話，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將頭伸了回去，隨即吩咐道：“不耽擱了，出發(fā)吧。”

    哪怕對于周遭一群人的輕蔑，王如海依然毫無反應，只是從賈艾的手里一把搶過那坨玩意，抖抖索索的打開，還沒吸上兩口，就被人從地上一骨碌提溜起來放在馬上。

    魏進忠喊了出發(fā)之后，隊伍很快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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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還是按原路返回，

    隊伍一路向北，在還離金嶺鎮(zhèn)十余里的地方停下了片刻，王如海被迫換了一身衣裳，看著很像一個郎中，然后塞進了魏進忠的馬車。

    這車廂頗大，塞兩人依然顯大，王如海在吸食了烏金之后，似乎精神好了很多，敢正眼打量魏進忠，態(tài)度雖也恭敬，但也明顯讓人覺察出一絲反抗之意。

    魏進忠嘴角噙著笑，饒有興致地睨他。兩人這樣相持了一會，還是王如海先開了口：“魏爺，您……這可真忙，眼看快過年了，也不在濟南多留些時日，好讓王掌柜他們多敬點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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