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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有些頭緒了。”
薇爾對著一位白發女子說道。
不只是頭發,她的睫毛,甚至眼睛都是白色的,而有一些明暗變化存在于瞳孔周圍,于是能夠判斷出眼球的位置,就像那無暇之人,然而并不是這樣,薇爾很清楚,她變成這幅模樣只是因為被元素完全浸潤,在那接近純白的眼球之中,有著一顆更純更亮的白色星星。
“嗯?”
“希比莉爾,你應該也發現了才對。”
“嗯哼,是嗎?”
“可惜你被困在無極之匣里,沒辦法親眼見證那座祭壇的覆滅。”
希比莉爾背對著薇爾哼著小曲,是很熟悉的歌謠。
“那潔白的雪峰啊,美麗的雪峰,然而凜冽的寒風哦,吹走了它光鮮亮麗的帽子,讓它變成一個可憐的禿子。”
這首歌或許只有薇爾能聽明白,因為其所使用的是幾千年前的古文字,比現代人研究的還要早很多。
“你明明知道。”
“嘿嘿,因為這樣逗逗你會有意思一些。”
“那就請便吧......這曲子有名字嗎?”
“沒有啦,是諾艾姆唱給我聽的,我一直記著。”
“......”
“......抱歉,薇爾。”
“沒關系。”
希比莉爾小跑著來到薇爾身前,輕輕牽起她的手。
“唔?”
“很高興你又拾得一片記憶。”
【二】
“祝賀你啊,有傳奇魔法師認證了呢。”
“謝謝您。”
克勞迪婭盤著手站在一旁,沁涼的晚風拂過發須,吹向遠方。
“以后要優待我喔,這玩意到手了每個月可有不少津貼的,發到你死為止,夠一些人胡吃海喝一輩子了。”
“您沒有認證?”
“沒有啦,他們都默認我是‘劍’了,誰還會特地給我發啊。”
艾克有些無言以對地沉默了。
“小子,想聽故事嗎?
真實的故事哦,除了我基本沒有人知道。”
艾克坐在旅館的屋頂上,叼著芙瑞雅送給他的棒棒糖,而在他身旁盤著手站著的是克勞迪婭。
“您說。”
“棒棒糖給我。”
“倒是沒問題......但我都吃過了哎,上面有口水哦。”
“給我吧你!”
克勞迪婭一把奪過那根棒棒糖,其實芙瑞雅給了一盒,艾克倒是無所謂,他只是擔心自己的唾液。
“小子,你對你的口氣清新不自信嗎?”
“不是啊......跟您解釋起來很麻煩啦。”
“真不懂年輕人的心思......
那我就開始講了哦。”
“嗯嗯,洗耳恭聽。”
月光靜靜照耀在玊京中心的大坑中,就像是撫摸傷疤一樣。
克勞迪婭注視著大坑,回想起了一些往事,一些不被人知曉的秘密,這些東西,是她從上一任“拉夫拉坦”的記憶中得到的。
要說還有誰會知道的話,或許只有薇爾了,在克勞迪婭眼中,她是一個永遠琢磨不透的女人。
“很久很久以前,洛基山,其實是一座高聳入云的雪山。”
“雪山?!”
“那是奧維奧克死之前,天災肆虐的時代的事情了,在如此寬闊的海邊突然出現一座那么高的山,正常人都察覺到了,洛基山并非是自然形成的,其實它是神造的,一座為人類使用的祭壇,而傳說中登頂洛基山的人,最后都得到了神明的眷顧,被賜予不畏苦難的榮譽。
因為那座山真的高得很夸張,以現代建筑的比例去思考,艾克你應該知道地基,對于這個一眼望不到邊的大坑,也就是祭壇的地基而言,要有多高才能與之相配呢?”
艾克望著天空,想象中的高山一直延伸到月亮上面去。
“那可比奧維奧克要大多了。”
“高度上是差不多的,我在奇卡里待著的時間也有兩百多年,能在城內看見奧維奧克頂端的日子少得可憐......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座建筑物,在某一天卻被斬斷了,只留下這樣一座平頂山,經歷上萬年的風化,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歷史上曾有無數文明在此建都,也算是賜予了它余生的輝煌。”
“有那種能力的人......難道是‘劍’?”
“艾克,那個時候人類還沒有掌握劍之力,而且搬走那么大的一座山還讓其消失得無影無蹤,就算是我也做不到。”
“噢......”
仔細想想確實如此,是自己頭腦過熱了。
“所以到底是誰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這就沒有人知道了,你要是好奇的話,回奇卡里問問薇爾吧,雖然她也不一定能說明白。”
“什么嘛,半吊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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