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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長安與陳觀泰、褚博懷、顧敬亭、江忘亭五人并肩，所過之處，前人皆主動(dòng)讓開道路。一行人徑直來到河?xùn)|，與哥舒天、姜子君隔河相對。史嘲風(fēng)、岳思彰，鐵掌幫、林離方三人上前相見，彼此點(diǎn)頭為禮，也不寒暄。昨日應(yīng)陳觀泰之邀，這些人已是商討了大半日。

    沈放望過去，先在人群之中尋到蕭平安，然后又看到離他不遠(yuǎn)，站著彭惟簡。抬頭夜色如染，冷風(fēng)如刀。

    哥舒天嘿嘿笑道：“燕長安，你好大的架子，叫昆侖派掌門等你。”五丈寬的河道，不大聲說話，對面也聽的清楚，他這一聲卻是故意飽含內(nèi)勁，震的四下嗡嗡回響。

    燕長安道：“燕某已到，如何比法，哥舒教主劃下道來吧。”

    哥舒天道：“爽快，我本尋思，我與姜掌門，跟你和陳老先生混戰(zhàn)一場。但咱們要打起來，怕是兩天兩夜也打不出勝負(fù)……”

    他有意賣個(gè)關(guān)子，卻未想停頓這片刻，卻有人插話，身后蕭平安怒聲道：“你們當(dāng)真與燕長安一伙了么！”他雙目圓睜，顯是氣的厲害。

    陳觀泰眉頭微皺，在場不能說人盡皆知，但至少也有一多半知道他說的是衡山派。燕長安誤殺蕭登樓夫婦，此時(shí)幾已傳遍江湖。

    奚章臺怒道：“放肆，這豈是你說話的地方！”

    蕭平安橫眉立目，面上肌肉不斷抽動(dòng)。

    陸秉軒面露不忍之色，道：“平安，大事為重。”

    蕭平安面色陰沉，冷冷看著對面衡山派的一眾師公師伯師叔，眼神中盡是冷漠與不屑，他自己也從未想到，有一天他竟敢用這種眼光看這些師長。他慢慢將身上外袍脫下，又仔細(xì)疊起，揣入懷中。他身上外袍破爛不堪，比叫花子還要邋遢，可那是師娘縫補(bǔ)的衣服，也是衡山派弟子正式場合必穿的袍服。

    哥舒天被他打斷，竟未生氣，接道：“咱們打上兩天三夜，自無什么，只是怕此間這么多英雄好漢等不耐煩。”

    河西這邊，一人高聲道：“無妨無妨，打上七天七夜那才過癮。能一睹諸位風(fēng)采，少活幾年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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