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再打聽了幾個人的近況,和厲霆琛的資料沒什么兩樣,她本來想要彌補(bǔ)那些女孩子,結(jié)果她們不是搬家就是回老家,現(xiàn)在都找不到人。 蘇清予只得暫時作罷,等簡安休息好了她再去一趟精神病院。 和吳韌聊了會才分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蘇清予打車回家。 這個點(diǎn)正是晚高峰,蘇清予倚靠著車窗閉目養(yǎng)神,出租車的本地頻道正在播放新聞,一條“豐源山精神病院跳樓事件”的新聞入耳。 蘇清予睜開了眼睛,讓司機(jī)將聲音調(diào)大一點(diǎn),這不就是她今天去過的精神病院? 她忙拿出手機(jī)在網(wǎng)上搜索,死者正是她白天才探望過的簡安,照片中她穿著單薄的病號服從頂樓一躍而下,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看到照片的一瞬間蘇清予背后一涼,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司機(jī)忙道:“小姐,你怎么了?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沒,沒事,就是覺得這姑娘很可憐。” “精神病嘛,這很正常,我表格的孩子就有憂郁癥,都自殺幾回了,離開對她們來說是解脫。” 蘇清予不敢茍同,想到被五花大綁按在床上打鎮(zhèn)定劑的小姑娘,她明明還那么年輕。 她悶悶不樂的回到家,厲霆琛還沒有回來,蘇清予靠在沙發(fā)里,只覺得身心疲憊。 滿腦子都是簡安跳樓的畫面,像是一顆落入水中的石頭,僅僅只是驚起了一圈波紋便消失不見。 想著不久以后她的結(jié)局,她死了也會是這樣吧,沒有親人,不知道厲霆琛會不會難過?還是覺得解脫了? 蘇清予打開手機(jī),開始查去漠河的攻略,她要抓緊時間度過接下來的每一天。 這一晚厲霆琛回來的很晚,蘇清予見他回來,拿著自己整理了一晚的筆記本上前,“你什么時候有空去漠河?酒店和機(jī)票我都看好了,我們先去......” 話音未落,手中的筆記本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厲霆琛滿臉的怒氣,一雙眼睛更是冷得毫無溫度可言。 蘇清予臉上的笑容凝結(jié),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么了?” 厲霆琛高大的身子逼仄俯近,寒意迎面撲來,蘇清予被他盯得心驚肉跳。 “你是不是去過嵐蕊的墓?” 蘇清予點(diǎn)頭,“對啊,前些日子我去看奶奶的時候也去看了嵐蕊,我知道你恨我父親,但我不至于連看望她的資格都沒有吧?” “看望?”厲霆琛冷哼一聲,然后朝著蘇清予甩下一堆照片,原本立于梅樹下的墓碑四分五裂,現(xiàn)場一片狼藉。 蘇清予愣了,“怎么會變成這樣?” 厲霆琛對上她驚愕的眼睛,眸光一片冰冷,“事到如今你還在裝模作樣?蘇清予,過往你雖然偶有些驕縱,但你善良溫和,我多次都對你手下留情,而你竟然這么歹毒!小蕊生的時候沒有享過一天福,死了還要被如此對待。” 蘇清予片刻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多了一些不可置信,“你以為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