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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里像是刺入了長針,間歇性的刺痛感使得少年悶哼幾聲,在這份刺激下,星野蒼介費力地睜開雙眼。
“現在感覺怎么樣?”
旁邊的病床上,方懿軒雙手纏上了厚厚的紗布,隱隱能看出斑點狀的血跡,此刻,他隱隱約約能看到星野蒼介蘇醒,正準備用手肘撐起身體。
“唔…”星野蒼介想要扭頭看看同伴的情況,卻發現自己的脖子不能轉動了。
落枕、頸椎病,還是神經損傷?雖然不愿考慮到最壞的可能,星野蒼介潛意識中還是傾向于最后一類情況。
“沒事,你還沒到癱瘓的程度。”方懿軒安慰道:“三天內應該就能出院,不會有后遺癥的?!?br>
“賽義德跑了嗎?”星野蒼介干脆放棄掙扎,無論之前經歷了什么,至少兩人現在是安全的。
“跑了,不過他受的傷應該比我們更重?!狈杰曹幐杏X自己的雙手粘上了甩不開的烙鐵:“但直到那個時候他還是保持著理智,很難得?!?br>
“唉,沒想到第一次正式并肩作戰是這種結果,不過,那個時候你果然在劃水吧!”少年的語氣突然激動起來,氣惱的情緒甚至暫時壓倒了腦中傳來的痛覺。
“啊,我劃過水嗎?”方懿軒滿是疑惑。
“不是這次,是和ITEM因為誤會戰斗的那次!”
“哦,原來如此?!彼腥淮笪颉?br>
“算了,反正都是暑假期間發生的事情,再追究也沒意義?!毙且吧n介看著趴在床頭熟睡的藍花悅,決定不談自己的慘痛經歷:“我昏迷了多久,今天是幾號來著?”
三天前,手談茶廬內。
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星野少年會相信這種事,畢竟他之前有過被困在照片中的經歷。
這是專門為他設下的語言陷阱,經過適當的語言暗示,猜忌心很重的星野蒼介(畢竟經歷過多次意外)自然會得出一個荒謬的結論:他們身處畫中,而賽義德卻擁有畫家的支配性力量,這個結論也自然可以用來解釋地圖上的槃蘭大學為何消失。
方懿軒觀察著賽義德的反應,不出所料,對方露出了溫和的微笑,星野蒼介的反應恰好在他的預期之中,倒不如說這副表情正是賽義德最愿意看到的。
“只是茶館本身在旋轉吧?!彼{花悅注意到星野蒼介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于是小聲提醒了一句。
星野蒼介走近幾步,看向窗外的景色,來時的林間道路上鋪著一層薄薄的松針,兩邊的樹林里不時傳來鳥兒的啁啾聲,他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情漸漸平穩下來。
“賽義德同學,你為什么特意誤導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面對星野蒼介平靜的質問,賽義德攤開手:“我只是開個玩笑,你看,會旋轉的茶館不是很稀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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