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對方……” 周管家悶頭跟著眾人隨了驢車走,聽了胡麻的話,卻也明顯有些緊張,慢慢說了出來:“不是在堵橋,也不是為了這么點子供品,我看,對方更像是在堵人。” 胡麻聽了,才緩緩點頭:“這話不錯。” 對方若只是為了這點子供品錢,錢已經收過了,便沒必要橋中攔人,若是為了害人,便沒道理最后放人。 前后想著,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本就是為了看看棺材里面的人。 當然,不一定只是看自己這一行人,他們在橋上做了手腳,為的就是若有可疑的過去,能夠找著了借口看上人家一眼。 聽那些人,昨個兒講了跌進河里的新娘,說不定也是為了把轎子里的人逼出來,好好的瞧上一瞧。 這究竟是在找誰? 又或者說,是在擔心誰悄沒聲的過了橋去? 在他想著時,驢車不停,而周管家則也緊張的上了驢車,扯開棺蓋,用干凈的毛巾在香丫頭的臉上擦干凈了,又把一包臭氣熏天的東西拿了出來,甩手扔到了一邊去。 他是把戲門的人,把戲門的人懂得東西也雜,易容化妝,順手牽羊,都有涉獵。 胡麻卻是見過了這周管家給自己化妝的樣子,過河之前,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便讓周管家趁了自己去買供品,給香丫頭化了一番。 以周管家的本事,把形同睡著的香丫頭,化的跟死了一樣,當然問題不大,河邊也有賣河鮮的小販,也有丟了爛魚爛蝦,他撿了些來,味道也給做得足了。 剛剛也正是借了他這手本事,才算是安穩過了這一關。 “不論怎樣,好容易過了橋,快些趕路吧!” 胡麻看著香丫頭睡著的棺材,也低聲道:“咱們這一趟路上遇到的麻煩頗多,總覺得如今愈是靠近了安州,便愈不踏實了。” “阿姑看著那守橋的人使的法子,是什么門道的?” “……” 張阿姑也一直在旁邊聽著,不太明白胡麻與周管家的對話,聞言則默默想著,道:“應該是害首門道里的魘法,這種活多是一些黑心的木匠石匠,打井人之類的會使。” “橋上系了破鞋,路人便很難順利過了橋,床底下埋了紙人,睡在上面便終日噩夢,上梁時偏了尺寸,屋里人日子就過不舒坦。” “這些門道里的手段,不是邪祟,卻勝似邪祟,早知道該想辦法擺渡過河的?” “……” “阿姑就別這么想了。” 胡麻心里默默念著害首的名字,卻是笑了一聲,道:“對方在橋上做了這么多準備,若是過河,指定更麻煩。” “咱們現在也不用想太多,再等等就明白了。” “……” 所有人心下只是一片擔憂,當即加快了行程趕路。 而在他們離開之后不久,果不其然,那橋的兩邊,剛剛持刀上橋的人,也有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味,忽然之間,反應過來的。 其中便有個有腦子的,琢磨了半天,忽然道:“莽子老大,剛剛那幾個扶靈的不對勁啊……” “若是棺里的人爛的那么厲害,怎么棺材倒顯得這么新?” 這一說,旁邊人也反應了過來:“對,那老頭子哭喊時說棺里是他七十歲的婆娘。” “可瞧那棺里人穿的衣裳,倒像個年輕姑娘……” “……” 聽他們一說,領頭的正端起碗來喝酒,也愣住了,細細一琢磨,忽地臉色大變,用力將碗一摔,起身道:“他娘的,終日打雁,倒被他們溜了過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