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琛坐在椅子上,手指敲擊著扶手,“繼續(xù),說說你們一共發(fā)動了多少次襲擊?” “他交給我的任務是殺了厲清塵,但后來你把他給藏起來,我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他就讓我想辦法殺了蘇清予,經(jīng)過黑X的事情引起了他的警惕,我也一直沒有辦法動手,直到他突然聯(lián)系我,讓我在車子上動手,想要制造意外,后面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我察覺到不對勁將計就計,在海邊廢舊工廠布下這一局。” 黑狐說完陳峰上前就是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胸口,“看似說了這么多,全是廢話,別逼我對你動粗,說重點,他究竟是誰?” 鮮紅的血跡從黑狐嘴角流下來,“不是我不說,他太過謹慎,我真的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通常我們都是電話聯(lián)系,電話中他用了變聲器,我聽不出究竟是男還是女,老人還是小孩。” “不知道他的身份你總該知道怎么聯(lián)系他的方式。” 厲霆琛手指摩挲著婚戒,“你發(fā)現(xiàn)我的人跟著你,是怎么聯(lián)系他的,別說你也不知道?我沒那么多耐心陪你慢慢玩。” “通常來說都是他主動聯(lián)系我,每次用的也是境外電話號碼,根本沒辦法定位具體為止的那種,我要聯(lián)系他就按照他以前說過的辦法,聯(lián)系另外一個蛇頭。” “是誰?” 黑狐似乎很不想說出這個人,畢竟一旦說出來他就違背了這一行的規(guī)矩。 “我說了,你能保護我弟弟不受傷害?他做事很狠,你們能查到我弟弟,他也能。” “好,我答應你,蛇頭是誰?” “金夜賭場的莫經(jīng)理,他應該也是北極星的其中一員,北極星的雇傭兵遍布全球,各種職業(yè),很多甚至是行業(yè)內(nèi)的翹楚,律師、醫(yī)生一類的,很難被發(fā)現(xiàn)。” “除了蛇頭,我要這個人更多的資料,他的名字?” “我只知道他的代號——荼蘼。” “怎么才能見到他?” “他很神秘,認識的這幾年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本人,他有任務要么是通過電話聯(lián)系,要么就是莫經(jīng)理。” “那好,你引莫經(jīng)理出來,做成了這件事,我保你弟弟這一輩子平安順遂,榮華富貴。” 漆黑的夜色下,草叢中蟲語低鳴。 蘇清予坐在庭院中的秋千上,她身邊繁花似錦,在夜燈中散發(fā)著淡淡幽光。 離厲霆琛那一天的電話已經(jīng)過了幾天,這幾天厲霆琛沒有半點消息。 盡管知道他還活著,她也忍不住擔心。 寧傾母子在別墅作威作福,沈蘭芝閉門不出,而她也整日陷入了焦灼的狀態(tài),二十四小時手機沒有離手,就怕接不到厲霆琛的電話。 看著天上那層層疊疊的烏云,將月亮的光芒遮住,黑壓壓的一片讓人覺得十分壓抑。 她揉了揉越來越疼的胃,這幾天蘇清予也感覺自己或許不是簡單的胃病,不知道是不是她過于擔心緊張,導致疼痛越來越頻繁,連胃藥也壓不住了。 眼看明天就是老爺子的生日宴,老爺子按照約定要在宴會上宣布厲寧唯的身份,對厲霆琛來說很不利。 厲霆琛明天是否會回來? 正思索間,男人的呼吸聲在她耳邊掠過:“大嫂這么晚了還不睡覺,是在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