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說到此處,趙軍一指蔣明,道:“蔣哥你順西面山根子上去,往老豬窩摸,看見它就打,要能打死最好。要是打不死,你就直接回家。” “好!”蔣明應下。 趙軍又說:“姐夫、寶玉,明天你倆從北山上去,我看北山頭上有棵大棹樹,野豬奔你們去,你倆就上樹,等豬從你倆底下過,你倆再下樹。 下了樹,你倆跟著豬走,一邊走,一邊吵吵。” “好嘞。”李寶玉答應了一聲,答應完還小聲給周建軍解釋,說就是所謂趕仗子。 “魏哥。”趙軍又對魏來道:“你擱西山兩道溝,頭一道溝上頭堵它,看著就打。” 囑咐完魏來,趙軍看向黃貴,對他說:“老哥,明天你帶我家四條狗,在二道溝堵它,聽見槍聲再撒狗。” “明白!” 趙軍安排完,便和周建軍、李寶玉回了永勝屯。 當晚吃飯、睡覺,第二天一早,外面還是漆黑一片,胡三妹就已經做好了早飯。 三人吃完飯,把一節節嶄新的2號電池裝進了手電筒里,然后穿戴整齊,趙軍背槍,李寶玉、周建軍各牽著兩條狗,三人各拿一只手電筒出門。 三人來在村口時,不過才剛剛六點,就見黃貴背槍已站在前頭等候多時了。 李寶玉、周建軍把拴著繩子的四條狗分別交給了趙軍、黃貴,然后分道揚鑣往北而去。 趙軍則和黃貴一起入山,直奔東面兩道溝,來在第二道溝前,趙軍才把狗都交在了黃貴手里。 與此同時,蔣明已按著趙軍的吩咐,直入西山老豬窩。等來在那迎門崗子前時,時間剛過七點,山里的天才微微見亮。 蔣明把手電筒關了,塞進挎兜子里,悄悄穿過樹林,隱隱約約地聽見前面有呼呼的聲音。 蔣明把槍拿在手里,他今天用的槍,也是齊勝利供給的半自動步槍。 蔣明緩緩往前走,穿過松樹林,左右多有針桿、灌枝,蔣明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地用手把周圍的樹條按住,等人走過去了,再能緩緩地抬手放開那些枝條。 “嘩啦……”可不管怎么小心,他還是弄出了動靜,他肩上的挎兜刮住了一根樹條,他往前一走,扯得那樹條一扽,發出了一聲脆響。 “吼呼……” 前方隱隱傳來聲音,蔣明瞇眼看去,隔著密密麻麻的樹條,只見一個龐然大物自一棵大松樹下站了起來。 蔣明把槍口往前一探,當槍口穿過針桿、灌叢而指過去時,那龐然大物晃身就跑。 嘭! 嘭! 嘭! 蔣明連開三槍,第三槍過后,那龐然大物早已無了蹤影。 槍口穿在針桿、灌叢之中,蔣明想調轉槍口都不成。 蔣明嘆了口氣,把槍一收,下山回家。 ……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 小孤山,北山上,唯獨的一棵大樹下,李寶玉和周建軍聊著閑天。 聊著、聊著,覺得有些冷,兩人就在周圍翻跟頭、打把勢。 突然,翻了個跟頭,剛起身的周建軍往對面山坡上一指,“寶玉啊,你看那是個啥玩意?” 李寶玉一看,忙推了他一把,道:“姐夫,豬來了,快上樹。” 周建軍趕緊轉身往樹上爬,等爬到樹當間杈時,他就站在其間。 李寶玉隨著也上來了,兩人就站在樹上,一起抱著樹,看著一頭大野豬從樹下跑過。 這頭豬,當真有七百斤了。 野豬從樹下跑過,不知道它有沒有看到樹上的李寶玉和周建軍。 但是,李寶玉和周建軍看清楚了,這只野豬前腿、后腿之間,從脊背向下有一圈傷痕。 傷是舊傷,很深的傷口早已愈合,但在野豬身上留下了一圈很深的橫溝。 “姐夫,咱們下去。” 二人開始,沿著大野豬的腳印跟著走,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呼喊。 一個多小時以后,野豬真就按著趙軍事先劃定的路線,一路繞到了東山,直奔兩道溝。 頭道溝上,魏來早已嚴陣以待,見野豬從遠處跑來,魏來忙端槍上臉。 嘭! 魏來撥開保險,就是一槍。 上打毛稍,下打肚皮。 魏來這一槍,還真就從野豬肚子底下擦過去了。 這發子彈,不曾射進野豬體內,但卻將它下腹擦開,傷口不深,但有鮮血溢出。 同一時間,離此不到二里地的兩道溝上,黃貴聽見槍響,忙解開拴狗的鏈馬扣,然后只見四條獵狗紛紛向一道溝跑去。 黃貴持槍在手,快步追上。 魏來開過一槍,把槍口一轉,就見那野豬不曾往一道溝,而是往左邊的溝塘子底下扎去。 魏來再次扣動扳機。 嘭! 嘭! 又是兩槍。 第一槍擦著野豬脊背而過,沒打著。 但第二槍,直接打折野豬一條后腿。 嘭! 槍聲又響,野豬早已下了溝塘。 這時,魏來聽見有狗的聲音從東面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這頭體重將近七百斤的野豬,一條后腿被槍打斷,下坡正好方便前腿用勁。 這山上鬧,溝塘子底下更鬧,滿是針桿、灌叢,跑山人管這種地方叫鬧瞎塘。 野豬穿過鬧瞎塘,見著下山崗子,徘坡又往下走。 可再往前,是一片塔頭甸子。 就在這片塔頭甸子左邊,一棵孤零零的椴樹下,趙軍懷抱鋼槍,靠樹而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