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狗一叫,就是遇到獵物了! 這四條狗,剛才被李寶玉一頓喂,都吃的溝滿壕平,一身戰力、十成的能耐,此時若能施展出七成,那都是往多了說。 黃貴著急,趙軍和李寶玉更急。 六個人,四人持槍,兩個赤手空拳,一起向前跑去。 可跑著、跑著,跑了五、六分鐘,跑的所有人褲兜子里面全是汗的時候,才聽趙軍大喊一聲:“等會兒,別跑了!” 眾人停下,紛紛看著趙軍,李寶玉急道:“哥哥,咋不跑了呢?” 趙軍一手拿槍,一手掐腰,喘著粗氣道:“不是那大孤個子?!? 趙軍一說,魏來、黃貴和蔣明全都反應過來,剛才是太著急了,一聽狗開聲,就不管不顧地往前跑。 可跑到現在,跑了這么半天,還能聽見狗叫聲,這就說明它們遇見的,肯定不是那頭大孤個子。 因為,如果是那頭野豬的話,四條狗絕對堅持不了這么長的時間。 耳聽那狗叫聲愈來愈烈,眾人卻是不著急了,在原地喘勻了氣,微微消了消汗,才一起慢慢悠悠往前走。 直等狗叫聲停于一處,眾人才加快了腳步。 等到那里一看,只見四條狗將一頭母野豬圈在一片林子里。 這林子就像趙軍說的那樣,全是皆伐過的林子,又從樹墩子上拱出了不少新枝。 要知道從樹墩子往外拱枝,可不是只拱一條,而是樹墩左右全是,密密麻麻的。 這些新枝長了一年多、兩年,粗的不及手腕粗,細的如手指那般細。 獵狗在這種林子里,不管碰到粗的、細的,它們都過不去。 它們撞上去,就會被彈回來,再遇上野豬襲擊,根本就躲不開。 可野豬在種林子里面呢,就是橫推、平推。 哪怕這只野豬只有二百斤左右,但在這林里也是通行無阻。 多虧了這是頭母豬,沒有獠牙。 再一個,就是多虧了花小兒。 花小兒7個月的時候,就被林祥順帶進了山,到今年它已經整六歲了。 就如黃貴所言,花小兒是有些老了。 但是老狗經驗十足,聰明的它知道怎么與其他同伴配合。 在與這頭野豬的廝殺中,它從不輕易發起攻擊,只繞著野豬游走。 可當野豬去攻擊其他狗,而那狗躲不開身時,花小兒才從后面,朝著野豬的屁股下口。 又如黃貴所言,花小兒口狠,一口下去,野豬必停,必要回頭。 等野豬回頭,花小兒早都跑遠了。這時,其他三條狗又開始攻擊野豬,等它們又遇險時,花小兒才又襲野豬后門。 趙軍等人在林子外看的清楚,只聽蔣明道:“都說林祥順帶出來的花脖子厲害,今天我是見著了。” 黃貴道:“就像小兄弟說的,這山上坡子都太平了,要都是陡橛子,有這花狗,那大孤個子跑不了幾個窩就得站腳?!? “哥哥。”這時,李寶玉眼睛發亮,對趙軍問道:“我墩上刀,一會兒捅它去???” “先別的?!壁w軍攔住李寶玉,說:“這是頭老母豬,正好讓咱這四條狗跟它林子里活動一下?!? 說到此處,趙軍掂了掂手中槍,對李寶玉笑道:“你就是要刀,也不用墩刀啊,有這個呢?!? 李寶玉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趙軍考慮的沒錯,這幾只狗中,除了那白龍,其他三條狗都因受傷而久疏戰陣。 之前打那個三百多斤的炮卵子,完全是鴻運當頭。 那炮卵子純是沒起窩就被狗給攆了,機緣巧合之下豬失前蹄,還沒開始戰斗,就已經結束了。 否則的話,四條狗圍那只三百多斤沉的炮卵子,肯定沒有那么容易。 野豬在林間左突右進,但不管它怎么跑,都有狗圍追堵截,它要向狗攻擊,花小兒就從身后咬它。 它是皮糙肉厚,但得分什么地方,后面肉是厚,但是不扛咬。 花小兒的每一次襲擊,都咬的野豬痛不欲生。 漸漸地,野豬心里的火氣越來越大。它悶頭就向大青沖了過去,大青見狀,轉身就跑,可還沒跑幾步,就被那粗、細樹條擋住,大青回頭一看,野豬已然沖到它近前了。 大青撞著那些樹條沖過去,可那密密麻麻的樹條交錯如網,大青根本就撞不過去。 就在大青陷入危險之時,花小兒從野豬身后襲來,歪頭一口咬住野豬菊花,隨著野豬向前跑,花小兒向后拽,只聽野豬一聲慘叫,菊門處似多了條很小的尾巴。 這是把腸子頭給掏出來了! 野豬猛地回身,花小兒趕忙松口躲閃,野豬緊追幾步,就從旁襲擊的白龍咬住了耳朵。 這四條獵狗,當屬花小兒下口最狠,其次就是白龍,再次是大黃。 而大青呢,下口最弱,它在圍獵中,靠得是身大力不虧。 白龍一口咬住野豬左耳,此時野豬只恨花小兒,一時竟然拖著白龍往前跑。 白龍愣是不松口,任由野豬拽著自己往前沖。 被野豬拖拽出大概半米,白龍把身體往野豬身上一靠,連頭帶脖子一晃。 野豬只覺得耳朵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猛地將頭一揚。 這一揚,沒碰到白龍分毫,白龍卻直向后倒去。 這是為何? 只見白龍躺倒在雪地上,將腰身一擰,翻身而起,張口吐出來半只野豬耳朵。 耳朵被咬掉了,野豬哪里肯依,嗷叫一聲,便向白龍沖來。 大黃飛快襲上,咬住野豬一條前大腿,無奈野豬沖的太猛,愣是把大黃帶了一個踉蹌。 白龍繞圈就跑,跑不幾步差點和大青撞在了一起,見野豬來勢兇猛,大黃、大青分頭逃竄。 野豬直追白龍。 但它似乎又忘了,這四條狗里最可惡的,是那只花脖子。 花小兒早已摸到了野豬身后,將身一竄,搭口叼住那大腸頭往出一扯。 “嗷……”野豬慘叫一聲,再轉身來追花小兒。 可它一轉身,那被扯出來的腸子竟然刮在了一根細樹枝上,野豬往前一跑,連在它身上的腸子抻得那樹枝一彎。 野豬只覺得疼,又以為是哪條狗咬它了呢,當即轉身繞圈,卻不見狗。 隨著它繞圈,那腸子就死死地纏在了樹條子上,而且是越纏越緊,越來越疼。 野豬干脆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心想著把屁股藏起來,就不怕狗咬了。 可當它坐下的一瞬間,四條狗齊刷刷地釘了上去,掛鉗子、咬前肘、掏屁股。 當它一左一右兩只…… 不是,是一只半耳朵被大青、白龍扯住時,這只野豬再想起來,可就難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