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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無論戰(zhàn)長天還是施元……都把它稱作惡鬼，這個外形……的確如同一只惡鬼。”

    方羽瞇眼打量著前方的南天，眼神凜然。

    此刻的南天，外形已經(jīng)看不出以往的影子。

    那只枯萎的頭顱上，生長出散亂卻又質(zhì)地堅硬，如同銀刺般的灰白色長發(fā)。

    至于身軀，也是一片慘白，但每一個關(guān)節(jié)處都出現(xiàn)一顆明顯的黑珠，閃爍著光芒。

    總之，化作惡鬼的南天，整個身軀看上去顯得極為詭異，令人不適。

    “知道侵入我體內(nèi)沒用，這次就選擇侵入其他人的體內(nèi)了？”方羽嘴角微微勾起，露出譏諷的笑意。

    惡鬼那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球，此時也緊盯著方羽。

    它的眼珠一直處于轉(zhuǎn)動的狀態(tài)，古怪至極。

    “之前你附身于戰(zhàn)長天身上時，我們就已交過手。”方羽開口道，“當時的你就不是我的對手，如今……附身于一個小嘍啰體內(nèi)，更無可能。”

    “戰(zhàn)長天？呵呵，那個雜碎刻意讓自己的身體長期處于重傷的狀態(tài)，想要借此消耗我，并且尋死。”惡鬼發(fā)出一陣怪笑，語氣中帶著陰冷的寒氣，說道，“但他沒想到，我根本不會受到影響，并且還能一直強行維持他的生命，讓他也無法死去。”

    “我一直盡可能地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多痛苦啊，只可惜……最后被你解救了，否則……我還能繼續(xù)折磨他，直至永恒。”

    惡鬼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中的惡毒與恨意令人膽寒，甚至起雞皮疙瘩。

    而方羽聽著這番話，眼神也愈發(fā)冰冷。

    戰(zhàn)長天一心求死，卻求死不得，多年來一直待在他親手制造的墓地前，鎮(zhèn)守宗門內(nèi)的無數(shù)尸骸。

    此等痛苦，就如同把方羽永遠困在當年被紫炎宮付之一炬的天道門內(nèi)一般。

    光是想象……就感到一陣窒息。

    這也是戰(zhàn)長天最后被方羽擊敗時，眼中滿是解脫的原因。

    數(shù)萬年的生不如死，能夠把一個人摧殘成什么模樣？

    無法想象。

    而戰(zhàn)長天和太古劍宗為何要遭受如此慘痛的結(jié)局？

    他們做錯了什么？

    什么也沒做錯。

    原罪，只是因為他們是人族！

    只要是人族，就永世不得出頭！

    就跟戰(zhàn)長天最后的吼叫般。

    錯就錯在……作為人族，他們太過強大！

    “咯咯咯……今日我也要給你帶來同樣的痛苦，比戰(zhàn)長天還慘烈十倍的痛苦！”惡鬼盯著方羽，一張嘴咧開，露出口中螺旋紋般的黑洞。

    “嗡……”

    在這一瞬間，它的聲音就如同洪鐘一般，在方羽的耳邊炸裂。

    “噗……”

    方羽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后方的花顏卻是吐出一口血，臉色慘白。

    “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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