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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歌臉色凝重。

    他知道方羽說的是正確的，可是……在絕境之下，哪怕只有一點希望，也只能爭取。

    哪怕只有一絲機會，也得嘗試。

    “他說的沒錯，若不絕早就已經變節。”

    就在這時，后方忽然傳來一陣蒼老且低沉的嗓音。

    夜歌臉色一變，轉頭看向后方。

    只見一道身影落在后面，正是施元。

    此時的施元，頭發仍然灰白一片，但眼神卻已恢復清明。

    花顏也在后面到場，看了一眼方羽，輕輕一笑。

    方羽知道，花顏的意思是……施元已經完全沒問題了。

    “施元前輩！”夜歌立即站起身來，走向施元。

    施元面帶笑容，看著夜歌，說道：“夜歌，我果然沒看錯你……沒想到人族三大界尊，到最后反而是你這位最為年輕，又在后面接替……才是真正有擔當的界尊，真是諷刺啊。”

    “施元前輩，你現在感覺如何？”夜歌問道。

    “很好，多謝這位道友出手相救，否則……我已被仇恨與恐懼吞噬。”施元看向走到方羽身旁的花顏，抱拳道。

    “你要謝就謝他。”花顏拍了拍方羽的肩膀。

    施元又看向方羽，再次抱拳。

    “施元前輩，你剛才說若前輩……”夜歌又問道。

    “不要再稱其為前輩！這個畜生，已不配為人！”施元臉色冷然，怒斥道，“三百多年前，若非他的欺騙，我不會貿然進入到劍宗古墓……他就是想借劍宗內的力量來除掉我！”

    “那么元道圣尊……”夜歌眼神閃爍，問道。

    “既然這么多年來，悟然都沒有被若不絕坑殺，那就只能說明……悟然也已經與若不絕一樣，變節了。”施元寒聲道，“這兩個畜生，想要毀掉的是大天辰星綿延幾十萬年的人族根基，罪該萬死！”

    夜歌眼神震驚。

    仔細回想，在綠海上瓦解所謂的南域聯盟，殺死天武大圣過后，若不絕忽然就找上門來，把有關施元的事情告知了他。

    然后，他也進入了劍宗古墓。

    若非找來方羽陪同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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