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箐箐道:“母親找過我去說情,我沒同意,本想跟你說一聲的,但料想你肯定不同意,也就不必說了。” “我不愿搭理的,星芒怎么也不處理一下?” 星芒之前說過不會放過冷霜霜的,都過了好些日子,也沒見動手。 冷箐箐道:“她如今陪伴祖父,也不愿意把此事假手于人,說是要親手處置,所以便推到年后再動的。” 她給錦書添了茶水,“你方才說,我父親找人遞話,說有大公子的秘密要說,莫非他知道大公子的下落?” “知道我大哥的下落?”錦書吹了茶沫子,有些奇怪,“我大哥頭顱的下落嗎?但聽少淵說已經(jīng)被處理了。” 冷箐箐嚇了一跳,“什么?大公子死了?” 錦書看著她,“我大哥,在我八歲那年就戰(zhàn)死了啊,那連續(xù)一個月的戰(zhàn)事,我三哥死了,大哥在最后的突圍也戰(zhàn)死了,連腦袋都被砍掉拿去邀功,這事人人都知道啊。” 冷箐箐卻狐疑地道:“不對啊,我記得我父親說過,大公子是失蹤了,不是死了。” “怎么會?”錦書坐直身子,茶杯熱力滲透到了掌心,指尖微顫,“你可有記錯?” 冷箐箐鄭重地道:“我沒記錯,父親曾與我說,他最敬佩的人就是落大將軍,可惜的是他一門三杰,大公子失蹤,其他兩位公子戰(zhàn)死,可悲可敬,絕無記錯的。” “這話只跟你說,還是你們侯府人人都知道?” 冷箐箐想了一下,“那我就不知道了,那一次說起這事來,是他吃醉了酒,也不知道為何的,大發(fā)脾氣,誰都不敢進去勸醒酒湯,我端著進去給他喝的,他喝了醒酒湯后便拉著我,說對大將軍十分敬重,說大將軍曾救了他兩次,說大公子失蹤......” 冷箐箐說著,又記得更清晰一些,“對了,我大哥當時也進來,他還吩咐我大哥,說如果落家有什么事,要他竭盡全力去幫助......只是承爵之后,他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落錦書一顆心就在嗓子眼上,激動得無以復加。 那個人雖然不是她真正的大哥,但他是英雄,是戰(zhàn)士,如果他沒有被身首異處,他還活著的話,那實在是太叫人高興了。 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如果大哥真的沒死,還活著的話,為什么不回來? 他被俘了嗎?如果被俘,戎人為何不談條件? 她想起了紫菱...... 但絕對不會,紫菱那一次太明顯有問題,否則少淵不會懷疑她。 “箐箐,你真沒記錯,對嗎?”她放下茶杯,望著冷箐箐再問了一句。 冷箐箐遲疑了一下,“我是沒記錯的,父親肯定說過這句話,但是,我父親是不是真知道大公子還活著,還是說他當時見大公子尸首分離,沒見到頭顱,他便認為不能肯定那人是大公子,所以認定是失蹤?” “不管如何,我要問個清楚。”錦書提起藥箱起身,“我走了。” “錦書,”冷箐箐叫住了她,快步上前道:“如果父親說的是真的,他知道大公子的下落,需要你醫(yī)治冷霜霜作為交換,你可以治的,大公子的下落更重要。” “我有分寸,你放心。”錦書說完大步出去,叫上了紫衣一同快步離開了蜀王府。 治冷霜霜不是問題,能劃一次,就能劃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數(shù)次。 但這個消息很震撼,蘭寧侯真要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