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阿庫爾多納以一種得體的速度從地上爬起來,有點猶豫地向后瞥了倒在地上的圖恩戰團長一眼:“可萬一到時候,圖恩兄弟……狀態依然不怎么好的話……” 考慮到這個猶疑著的問句中心的人物已經開始在地面上緩緩挪動,控制著不太靈光的四肢做出了一些“爬起來”的努力,藤丸立香默認這句話中的“狀態不好”不是指無法恢復意識。于是,她抬起眼,對阿庫爾多納逼問: “你也想我在這里把話徹底說明白嗎?” “那倒也不必。”阿庫爾多納從善如流,“我送您回去吧?兩邊路程還挺遠的?” 藤丸立香白了他一眼,以明確否定的語氣評價:“你說話像塔維茨。” “塔維茨怎么了。”感覺到警報解除,阿庫爾多納身上那種正式的態度又被迅速地丟掉了,“女士,我不覺得塔維茨講話的方式有問題啊?” “塔維茨沒問題,問題在你。”藤丸立香無奈地說,“你又不是塔維茨。” —— “你可能沒意識到,但你真的差點把自己整個戰團都搞死。”臨時駐地的戰術推演室里,阿庫爾多納往圖恩剛剛貼了敷料的鼻子底下塞了一杯烈酒,“你剛才實在是不夠冷靜。” “你要我怎么冷靜!”圖恩拍著桌子大喊,緊接著又意識到這沒有意義,于是沮喪地抓起杯子一飲而盡,任憑酒精火辣辣的觸感一路從口腔和喉嚨燒進胃里。 他確實因為被藤丸立香斥責自己失職而發怒。但現在冷靜下來想一想,就算藤丸立香沒有用這種方式出現在他面前,他作為戰團長的失職也依舊已經成了客觀存在的事實,他對點破這一事實的人所產生的怒火不過是在不理智的情緒驅使下的遷怒,沒有合格的理由,也沒有存在的意義——理智上,圖恩現在能夠想通這一點,但感性上,他尚還拒絕承認它。 于是,他惱火地將空杯砸回了桌面,讓這種無意識的遷怒延續到了阿庫爾多納身上,厲聲斥問:“她到底是誰?!” “按她的說法,一個恰好知道一些歷史的人。”阿庫爾多納不以為忤,近乎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但你真的應該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了,圖恩兄弟。” 圖恩對著阿庫爾多納怒目而視:“你叫我兄弟。阿庫爾多納。可我應該相信你嗎?” 這句話讓阿庫爾多納也有點不高興了,不過他還是盡可能寬容地表示:“你在氣頭上呢。我就當你說的氣話。” “那為什么你還要在這個問題上和我兜圈子?有什么話不能明說嗎?” 出乎圖恩戰團長預料的,阿庫爾多納竟然點了點頭:“有的。” “于公,她理論上其實不應該在這里。這是一次針對馬庫拉格的秘密訪問,知道她在這里或者具體是誰的人越少越好。這無緣無故的,她本來也不應該和你們認識。”首生子嘆著氣抓起一邊的阿馬賽克酒瓶,又給戰團長的杯子倒滿了一半,“于私,我也不是很想在再見到你的時候,發現你已經把自己的舌頭切下來了,或者在臉上刺了字什么的。” 圖恩緊盯著阿庫爾多納說話時的表情,直到后者把自己該說的話全都說完,然后把酒瓶放回原位,眼神無辜地看了回來。 “什么?”戰團長沒頭沒腦地問。 阿庫爾多納對這個不知所謂的疑問皺起了眉頭:“什么‘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