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嚴格來講,海斯廷斯的這段話甚至要比瑪蘭方才直白的質(zhì)問更加冒犯,但克婁巴特拉反而平靜了下來,坦誠地承認:“正是如此。妾身不否定自己曾經(jīng)的目的和為此使用的手段,也不否認你們的擔憂確實有道理——如果我想做的話,想要架空藤丸立香當然是很簡單的事。但只要是稍微懂得審時度勢、能認清自己位置的聰明人的話,就會自然知道,絕對不應該這么做。妾身自覺還是挺伶俐的。” “……愿聞其詳?”雖說克婁巴特拉的論證并非是從無從確證的自我感情出發(fā),而是從冰冷的權(quán)位關(guān)系出發(fā)的,這一點令可信度聽起來更高一些,但瑪蘭作為領(lǐng)主審判官的疑心病是不治之癥。不論如何,她都至少要讓對方把話說明白才肯罷手。 “很簡單啊。放在帝國里,甚至不需要我解釋太多。”克婁巴特拉微笑,“凱撒大人選了誰,誰就是最終的贏家。在我和兄弟之間,凱撒大人選了我,所以我成為了法老。而這一次,凱撒大人選的是立香。所以——先不論我到底會不會背叛的問題,就算我真的這么做了,最終也肯定只會輸就是了。” 這對海斯廷斯和禁軍來講,似乎已經(jīng)是足夠有說服力的答案了。氣氛正順著一個瑪蘭所不能理解的角度松弛下去,甚至一時間令她疑心自己成了在場唯一的文盲。 “這是怎么回事?”她轉(zhuǎn)頭,將這個問題甩給了第一個提起相應話題的海斯廷斯,“這個‘凱撒’是什么人?” “簡單地說,就是‘渡過盧比孔河’的那個凱撒。”海斯廷斯回答,“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個典故。考爾和他的門徒幾乎是熱衷于在每個他們?nèi)ブг^的阿斯塔特戰(zhàn)團反復講述這個故事,甚至還把原鑄增強手術(shù)叫做‘盧比孔手術(shù)’。” 瑪蘭當然知道這個典故,至少在貝利撒留·考爾借著原鑄手術(shù)的名義大肆宣揚過之后就如此了。但這又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因為與之前的對話相聯(lián)系后,這其中就有一個顯而易見的矛盾: “但那是古泰拉的王。”她如此指出,“甚至是在人類歷史的公元紀年開始之前就已經(jīng)存在的人。他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他是一個永生者。凱撒也不是祂漫長生命當中用過的唯一的名字。”海斯廷斯平靜地回應。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很善于假裝出這種平靜了,就如同耐心等待之于成熟的獵手,“現(xiàn)在祂也依然處于我們當中,在帝國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什么?”沒有意識到海斯廷斯險惡用心的瑪蘭毫不設(shè)防地追問了下去,然后她如愿以償?shù)玫搅四莻€答案: “帝皇。”海斯廷斯回答,“現(xiàn)在我們敬祂為‘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