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惜,這房間里真心實意地關心這個問題的應該只有薩哈爾自己。至少,賽維塔再開口時就絲毫沒有提及這個被藤丸立香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我依然很在意您的出場方式問題,大小姐。西吉斯蒙德在哪?” “——Alter親,掐了他的內線通訊!”藤丸立香當機立斷下令,又忍不住抱怨,“賽維塔,你就不能乖乖做一個安靜的共犯嗎?” “那取決于情況是否對我有利。大小姐。”賽維塔帶著混不吝的態度沒大沒小地回復,“考慮到您令人心有余悸的行動力有時會導致一些驚世之舉,作為您理論上的護衛之一,我不得不為我自己的性命和未來考慮,通過想方設法地阻止您干傻事來保障我自己的生命安全——而很容易被發現的一個事實是,西吉斯蒙德,僅在這個領域中,顯然比我更有建樹。” 薩哈爾在思考,出現在對話中的這個“西吉斯蒙德”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個西吉斯蒙德。只可惜,他無法從這只言片語中為任何一種結論湊出決定性的證據,對話中的雙方也沒人想起來應該為他解釋這個問題。 “……行吧。我確實是為了躲他才爬通風管的。”藤丸立香有點泄氣地說,“他以為我在自己房間里休息,現在應該像往常一樣守在門口。如果我的計劃進行得足夠順利的話,我就可以在他發現不對之前通過通風管爬回房間里,可能還有幾個小時用來睡覺。” “你要做什么?”薩哈爾警惕地問。 他依然不相信周圍的任何人,但他強烈懷疑自己可能打不過周圍的任何人。在他意識到,即便自己穿上了動力甲之后,也依然沒什么從眼前的“看守”手中逃脫的希望之后,和對方進行對話并做出一定的妥協,就顯得合理且必要了。 “一個簡單的計劃:”藤丸立香開口時顯得很順暢:“如果你肯幫忙提供一些數據的話,我們趁著海斯廷斯審判官在談判桌上糾纏著維爾恰克審判官的這段時間,通過亞空間傳送盲跳到后者的船上,找到米塔,把她帶出來,結束。” 這個在實操意義上過于天馬行空的計劃再次讓四周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如果我不答應呢?”薩哈爾首先反詰。這個四處漏風、想以駁斥為目的而展開論述都因為缺陷過于多而明顯而令人頗有老虎吞天之感的所謂“計劃”,在他的眼里顯然可行性不高。他確實決定迫于形勢做出一定的妥協,但他也非常肯定,自己將會做出的“一定的妥協”當中,并不包括“送死”這個選項。 藤丸立香愣了一下,似乎確實沒有提前思考過自己可能會被拒絕。但她也確實在薩哈爾的話音落下之后,迅速地得出了一個答案:“……嗯,從通風管里爬回房間真的開始睡覺?這樣的話我應該可以睡八個小時。” 薩哈爾困惑地看著對方,而對方也還以同樣困惑的眼神:“不然呢?我其實不認識米塔·阿什恩這個人呀,想把她從暗影重錘號上帶出來的那個人是你嘛。如果你這個當事人拒絕了幫助,那我再插手顯然就不禮貌了——這樣看來,除了回去睡覺之外也沒別的事情好干嘛。” “……我是說,伱對我沒什么安排嗎?” 理論上是囚犯的薩哈爾真心實意地困惑著,理論上是典獄長的藤丸立香也跟著真心實意地困惑起來了: “……索爾·薩哈爾,你早已經是個成熟的阿斯塔特了,應該已經學會自己妥善地照顧好自己了……吧?” 句子最后那一點代表疑問的語調上升本應令薩哈爾再次心頭火起,但眼下里二者完全沒在一個頻道上的交流令他無法感受到除了困惑之外的任何感情。在旁觀的過程中笑得像是氣密性不佳的高壓氧氣瓶似的賽維塔也很煩人,不過值得夸贊的一點是,最終還是他把話題拉回了它應該在的方向: “我得確認一下,大小姐,就算亞空間傳送成功了,您也沒有在想什么‘靠兩個阿斯塔特和他們的火力儲備就能在審判庭黑船上殺進殺出’這類的事情吧?” “我沒有啊?”藤丸立香頂著一副未成年少女特有的純良面孔理直氣壯地回答:“做事不要老是想著打打殺殺,除了暴力之外,我們應當還有其他損失更小的手段來達成目的。” “比如?”賽維塔反問的語氣聽起來一百萬個不信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