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像帝皇幻夢號。”海斯廷斯大方地承認。畢竟那艘巨大且搶眼的帝皇旗艦正明晃晃地掛在空港上頭,所有人都看見了,他實在沒必要在這方面語焉不詳。 “她到底為此調動了多少鑄造世界?”維爾恰克的額頭上似乎出現了一點水光,在舞廳邊緣較為昏暗的燈光下一閃而逝,“如果她拿得出相關的設計圖——” “——一個也沒有。”海斯廷斯打斷了對方不著邊際的猜想,“從小時候的床頭故事到相對可信的帝國檔案,所有的記錄都會告訴你,帝皇幻夢號是‘完全在神圣泰拉上建造生產’的一艘艦船。” “但她早在一萬年前就已經戰沉了!如果想要恢復——” “——是‘神跡’。”海斯廷斯帶著一種遺憾的意興闌珊直接公布了答案,“或者說,一種靈能巫術。大型儀式,對環境有要求,但不涉及任何一種獻祭。完全合法,手續齊全,相關文件以及應用流程記錄全部可查,一式三份,分別置于王座廳、星炬廳、以及藤丸立香本人的管理之下。這件事背后的真相真是無聊得非常令人失望。我看到過她本人手中的那份文件,我想只要權限合適的話,只要您肯花些時間,也能夠從其他相關部門調閱相應的手續和記錄。依照帝國行政機構一貫的效率,我想,大概只需要五十年?” “我大概明白為什么你能以失敗者的身份情緒穩定地站在這兒了。”維爾恰克心有戚戚地說,“聽起來這小姑娘在行事的方法上,和伱是完全旗鼓相當的對手。但她所能調動的能量比你大得多。” 海斯廷斯冷哼了一聲:“您的前半句話完全沒有必要。以及,我強烈建議,在需要對帝皇幻夢號使用人稱時,最好選擇‘他’。” 維爾恰克挑起了一邊的眉頭:“我應該問問為什么你如此建議嗎?” “如果您將來有機會登上帝皇幻夢號的話,您自然會知道。而如果您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我想,僅憑語言這種蒼白的形式做出的解釋,很難令任何人感到信服。” 實話說,在索姆尼當真在他面前大變活艦之前,海斯廷斯也覺得“機魂變成人了”這種已經經過帝國本地化適配了的解釋,實在是太過天方夜譚。 維爾恰克顯然沒有讀出海斯廷斯真正的意思,但她依然放過了這一點疑惑——即便是在審判官之間,“不該問的別問”這種潛規則也依然在一定程度上生效。 于是,她從善如流地回到了上一個問題當中:“那么,在你看來,這所謂的‘神跡’是可以復制的嗎?” “只是‘復制’?您有些太小看她了。”海斯廷斯苦笑著說。 他沒有說的更多,但是維爾恰克自然地讀到了“她能做到的事情遠超你的想象”這一言外之意。領主指揮官擰著眉頭盤算了一會兒,又向身邊的“圣人殺手”提問:“我想,你一定對‘情況失控’時的可能性做出了一些預案吧?” 海斯廷斯聽得分明,對方當然是在暗示一種可能出現的、“藤丸立香脫離控制、開始為害帝國”的情況。這很正常,因為審判官的工作就是懷疑一切,海斯廷斯自己當然也做過無數次這樣的預設,并且嘗試過以此為前提進行情況推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