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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認為,從這場戰斗開始發生的那一刻起,福格瑞姆就應該這么做了。如果想要取得一份完美的勝利的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給敵人留下什么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祂自己也清楚,“完美的勝利”和“完美的勝利”之間并不是嚴格完全相同的。“完美”的定義總會受限于那些還不夠完美的生靈所必然具有的局限性,從而產生一些因人而異的偏差。即便祂是這片銀河中最接近“完美”這一概念的神祇,祂也并不能說,自己的“完美”就是“絕對”的。
何況,福格瑞姆確實是在最近的一萬年里,祂最喜歡的一個玩具。任何有感情的智慧生物或許都會對自己最喜歡的東西有所偏向,很遺憾,色孽擁有感情,因此祂在這方面也并不例外。
祂因此而允許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個玩具的小小任性,而福格瑞姆也確實沒有辜負祂的期望,為祂獻上了一出足夠有趣的滑稽劇。拋開整件事過程中那段誰也沒預想到的意外不談,歡愉之主還是很欣賞這出劇目中其他的部分的。
因此,在那個小東西驚慌失措地祈求祂的幫助時,祂并沒有吝惜自己的賜予——不如說,甚至有些不必要的慷慨。
歡愉之主悠然自得地高踞于至高天之上,俯瞰著祂的小玩具在痛苦的呼號中掙扎著:福格瑞姆身上的甲胄隨著他體型的膨脹而應聲破碎,原本泛著珠光的皮膚因為過度生長而被拉成纖薄得幾乎透明的薄膜,又在終于抵達極限時被迫撕裂,露出底下鮮血淋漓的、同樣在劇烈地扭曲著的、如同活物般蔓生延長著的肌肉和骨骼。即便這一過程中造成的傷害在轉瞬之間就被色孽本人的賜福給治愈了,福格瑞姆也并沒有在最終結果上產生什么體型之外的過多變化,但其中必然存在的痛苦依舊是實打實的。
混沌大能手中送出的每一份饋贈都不可能是免費的。惡魔原體祈求了歡愉之主的恩賜,那么他就必須得獻上與之相當的痛苦。
在一段難以確認具體長度的時間過后,福格瑞姆的體型已經變得如同山岳一般了。惡魔原體在被混沌異化之后的身軀人立起來本就要比費魯斯高出一個頭,如果同時計算他拖在身后的蛇尾的話,福格瑞姆的整體長度幾乎是費魯斯的兩倍——但現在,這樣計算已經沒有意義了。從極致痛苦的折磨中再次起身的福格瑞姆是一個毫無疑問的巨獸,宛若泰坦神機的體型和被色孽賜福不計成本地強化過的防御令近乎一切常規火力失去了出現的意義。
歡愉之主滿意地俯瞰著這一幕,直到身邊“不遠處”傳來的尖銳笑聲再次擾了祂的興致。
“你又在笑什么?”祂這樣問再次陷入了癲狂之中的萬變之主——或許祂不應該用“又”這個詞,因為自打這個亞空間風暴在祂們的法術之下生成,兩位混沌大能一同坐進這處“觀眾席”以來,奸奇根本就沒停過。
其實萬變之主的這種顯然不怎么正常的精神狀態應當被追溯到更早之前,但必須得注意,這可是奸奇,如果祂什么時候顯得“精神正常”,那才是更加不正常的事。
“我看見新的命運生出了枝杈!”亞空間中,至高之鷹快樂的喊叫掀起了又一陣波浪,“九百九十九種可能的未來因為你剛剛的選擇而徹底枯萎干涸了,又有九百九十九種全新的可能因此而萌發生長!命運的變化總是這么奇妙——你想知道我看見了什么嗎?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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