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剛剛的場面遺留給這位大能的求生欲令祂遲疑了一下。在下一個瞬間里,祂偏開了自己原本瞄準的目標,從至高天中將法術向著費魯斯·馬努斯投去。作為一位混沌大能,祂很確信這個法術不會打偏,哪怕它若是需要從祂現在所在的這個“絕對安全的位置”,成功抵達費魯斯·馬努斯所在的戰場,中間必須得穿越距離不可被計量的一段無比混亂的亞空間風暴,也是如此。 這與法師本身的投擲技術無關,單純是萬變之主給自己施展的法術所特別開的綠燈。司掌概率的奸奇已經極大地提升過這個法術“成功命中”的概率,因此,只要稍稍經過一點在亞空間當中變得混亂的時間,它當然就能—— ——比這個法術抵達它應去的終點更快的,是一柄被熾熱的紅光和濃烈到宛若實質的血腥味裹挾著的斧子。這個不知為何,能夠在闖入奸奇與色孽聯手掀起的亞空間風暴后,還氣勢未減,能帶著極大的力量與威脅性從萬變之主的“頭頂”擦過去的戰斧,其來源當然是顯而易見的。 這是未曾出現在萬變之主預測當中的一種發展。不好說奸奇是因為被這一擊突然出現、很可能不會對神祇本身產生什么致命影響,但卻依舊能造成傷害投斧嚇到了;又或者,祂是因為這投斧的目標如此明顯、投擲得如此準確而感受到了危機意識;再或者是出于什么凡人不能理解的理由——總之,在這一瞬間里,奸奇失去了祂對于之前自己投向費魯斯·馬努斯的那個法術的控制,任憑它消散在了浩瀚洋的洋流之中,轉而開始檢查包裹著祂和色孽,以及這方戰場的亞空間風暴,以及與之相關的所有法術是否確實地阻隔了外界的所有窺探: 恐虐發現祂在這里,隨手扔了把斧子也就扔了。要是叫那具玩弄巫術的咸肉成功發現了祂們到底在干什么,那么這局游戲便只能遺憾地到此結束。而這則是眼下的奸奇最不希望發生的一件事。 費魯斯·馬努斯的融合儀式因此暫且不受打擾地進行了下去,而在他或者奸奇都暫且未能發現的大裂隙的某處,身處于一座涂滿了鮮血、放置著八只被斬下的邪教徒頭顱的祭壇旁邊,眺望著亞空間詭譎難辨的光華的特斯卡特利波卡大笑了起來: 正是這位唯恐天下不亂的神祇通過儀式告訴了血神,奸奇又聯合了祂的老對頭色孽在什么地方暗中活躍起來了。也正是這位“煙霧鏡”巧舌如簧地勸說了對方,機會難得,不如朝那個方向甩一斧子過去。當然,奸奇的法術無愧于祂的名號,在阻礙其他人探查的角度上其實沒有問題——這一團亞空間風暴本身的問題在于,它只阻礙了其他亞空間存在的“視線”,沒有真正阻礙祂們對內部進行干涉的能力。 而“無法觀察到內部的情況,所以無法瞄準”這個問題,則被同樣具備操控概率這一權能的特斯卡特利波卡輕易解決:就像奸奇能夠利用概率令法術命中那樣,特斯卡特利波卡也能利用概率幫恐虐瞄準。 唯一可惜的是,擊中奸奇和擊中色孽之間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最后還是讓恐虐隨手丟出的隨便一只戰斧落在了奸奇頭上。萬變之主擁有與煙霧鏡相似的權能,二者相互對沖導致血神的投斧最終與目標失之毫厘,這也是雖然遺憾,但可以理解的事。 在其他能夠觀測到亞空間中那團風暴的存在眼中,那個逐漸變形的氣團顯然代表著奸奇已經意識到了危險,正積極地再次構架起另一種防御措施。另有幾道法術隔著無法計量的距離朝著特斯卡特利波卡抬頭就能見到的天幕之上光明正大地打來,至高天之中傳來血神的一聲冷哼,沒有理會這些注定徒勞無功的遠程法術。 見到此情此景,特斯卡特利波卡再次計上心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