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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戴比特來說,也是如此——但并不是他被名字所影響,而是他在“被影響”后,選擇了自己的名字:
戴比特(Day-bit),最小(bit)的一天(day),象征著他一日中只能留存下五分鐘的記憶;
澤姆(Sem),德語閃米特人(Semiten)之略,象征著他作為閃族文化研究者的后裔,也暗指將永遠纏繞在他身上“命運”的起點;
沃伊德(Void),虛空(Void),無盡的宇宙,永恒的熵增,吞噬一切的黑暗——
永遠與他相連,或許直到宇宙熱寂也無法擺脫的夢魘。
這種“夢魘”,正以實際存在的形式,在戴比特的意志之下,迅速顯現在這片戰場上。
重重疊疊的、被霧氣影影綽綽地包裹著的黑影自那被開啟的“某種裂隙”當中降臨。僅從視覺的角度上來看,事情是這樣發生的,但這些東西以它們本身的“存在”所給在場的任何人,或者說,任何“有知覺的生物”,所帶來的感觸,都并非僅僅以“視覺”這一種孱弱且片面的感官所能完全概括的。
在此刻里,不論是鋼鐵之手還是帝皇之子,不論是阿斯塔特還是無生者,乃至歷史傳說壘砌而成的事項記錄帶副本,或者帝皇以難以想象的精妙生物煉金術所鑄就的原體,都深刻地感到:語言在此處顯得蒼白無力。
除開“黑影出現了”這種極不準確,甚至堪稱敷衍的描述之外,他們甚至無法做到向未曾見過這一景象的人,講述此時此刻正在發生什么。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遵循著戴比特的召喚降臨于此的,是來自一百三十八億光年之外的異質物,是宇宙起源大爆炸時飛濺而出的終端,是視野被僅僅囿于銀河系當中的知性生命體所不能理解的“某種存在”。它們不僅是“未經確認的異形生命體”,任何成功認知到它們的知性生物,不論是人、阿斯塔特、惡魔,還是原體,都會自然而然地理解到:這些東西是不存在、也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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