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基里曼的命令之下,星語者開始向所有他們能夠定位到的暗鴉守衛部隊及其子團發送消息,向他們告知科沃斯·科拉克斯的回歸。他們暫且還沒有來得及收到回音,但所有人都可以想見,這一消息將會極大地鼓舞暗鴉之主的所有子嗣。出于當事人本人的偏好與要求,科拉克斯的回歸并未由一場盛大的儀式向整個帝國廣為告知——畢竟他接下來將要接任康拉德·科茲的獄卒,而后者的存在是絕大多數人都不想將之暴露在帝國當中的密辛。 又過了一兩天,藤丸立香便不得不與康拉德·科茲作別:從最開始時,他們從帝皇處所領受的便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任務,一人需要為帝國暗面建設燈塔,另一人則需要帶兵清洗目前已經陷入大裂隙中、很可能早已被混沌感染了的某個星球。因為任務的差別而分道揚鑣一事,二者早已心知肚明,但他們都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快: 帕梅尼奧上的事情已了,瘟疫戰爭約等于已經結束,但帝國攝政艦隊的遠征結束的日子依然遙遙無期,基里曼必須得要前往下一個在等待著支援的戰場了——而對于現在規模已經變得過于龐大的午夜領主來說,僅憑風暴邊界號上的人力是顯然無法對他們做出有效監管的,康拉德·科茲也必須得和他的子嗣們待在一起,依舊被收押在準備開拔的艦隊當中。 因為帝皇幻夢號上的消殺工作預計得要持續兩個月之久——畢竟那是艘比一般的榮光女王級戰艦還要更大的艦船,其中由帝皇的智慧所設計的內部結構更是錯綜復雜,即便是由帝國攝政從他身邊的禁軍中劃分出來的一個小隊在組織協調這件事,工期也不可能更快。藤丸立香不得不跟著一起留在帕梅尼奧上,不過好消息是,這一小隊禁軍此后就將作為乘員加入風暴邊界號,算是基里曼抽走了她身邊的“安保力量”(指康拉德·科茲)后的補償。 除此之外,獅鬃號上的黑暗天使也依舊準備繼續隨同風暴邊界號航行。藤丸立香雖然向蘭馬洛克詢問過,他們是否想要去尋找軍團延續至這個時代的遺存,和生在當下的血親兄弟們匯合相見。如果他們想的話,那么藤丸立香自然不會阻攔,但在黑暗天使們經過了一番討論之后,蘭馬洛克向她表示,不論如何,獅鬃號與風暴邊界號都總歸是要去帝國暗面的。這件事可以等到了巴爾之后,再看情況考慮。 另外,很令人迷惑的一點是,亞戈·賽維塔里昂和他所率領的那十位黑甲衛不知怎么,就被羅伯特·基里曼、康拉德·科茲,甚至科沃斯·科拉克斯這三個人有志一同地無視了,仿佛默認他們就該被留在風暴邊界號上。不能跟隨自己的基因之父一同征戰(哪怕是在暗鴉守衛的監視之下)這件事的確讓夜之子們士氣低落,但在藤丸立香看來,對這件事產生了最為負面的感覺的那個人是西比拉·海斯廷斯審判官:自那次夜談之后,凱莉亞莫名其妙地就學會了一點尋找外援的手段,目前已經開始和這些午夜領主中,包括賽維塔在內的三人成功聯合了起來,在遭遇了這位老師過于嚴苛不講理的對待時,變著花樣地給他添堵。 乏善可陳的日子就這樣過,一個月后,泰羅斯大教堂終于還是被更名為了“帝皇顯圣大教堂”,其作為神殿級魔術工房的機能也被國教粗淺地利用了起來,試圖在其中以一種更為血腥而狂熱的方式生產靈能護符。很令人吃驚的,在此處恰當地踩下剎車的人是馬蒂厄。他似乎認為自己在接下來人生中的使命便是令這座帝皇神殿正確且可持續地運轉下去,因此向帝國攝政申請辭去了戰爭使徒的職務,決定留在這里,花費自己的余生將帕梅尼奧建設為一個神龕世界。當然,基里曼同意了。 這多少算是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但出人意料的事情可遠不止這些:馬庫拉格的赫拉要塞里,在狄格里斯帶著明顯心有余悸的神色向卡爾加解釋“這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的過程中,守衛突然向他們匯報,他們抓獲了一個在附近晃來晃去的“行為不端的極限戰士”。而直到智庫館長撥冗親自提審犯人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位被控訴在赫拉要塞附近行事鬼祟、漫無目的地四處亂走的極限戰士,是不知道怎么滯留下來的艾奧尼德·希爾——藤丸立香對此表示她完全不知情,但她嘴上是這么說的,神情上卻心虛得非常明顯。 最終的結論是,艾奧尼德·希爾也被馬里烏斯·卡爾加抓進了支援警戒星的隊伍。而在他們啟程時,終于完成了清理工程的索姆尼總算是獲得了重新變回禁軍的資格,再一次愉快地把自己扎根在風暴邊界號的主控室里。第一批次趕來的渡鴉之子在此時已經追上了帝國攝政的艦隊,而鋼鐵之手的毀滅之爪號,也已經在大修之后重新回歸了他們的戰團母星美杜莎。 “您不能這樣做!”美杜莎之眼,中央祭壇外側,鋼鐵之手的戰團成員們在平地上拉成了一個稀落的陣線——這一舉動絲毫沒有戰術意義,他們只是讓自己像個無用的障礙物一樣擋在了那里,帶著一種混亂的絕望向著來人大喊:“您不能這樣對待我們的父親僅剩下的遺骸!” 來人的刀削斧鑿一般線條冷硬的面容上顯出了怒火,但幾乎令人驚奇的,比起明顯的怒火,上面更容易被解讀出的感情,是一種悲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