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似乎在說科拉克斯,又仿佛在借著自己正在診治的病患說著其他人的事情。這種微妙的錯位感令基里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繼續這個話題。 —— “你必須得注意這一點了,我的共犯。”特意挑了一個藤丸立香獨處的檔口從陰影中現身,考慮到現在的時間,沒端上咖啡,而是遞過了一杯牛奶的基督山伯爵這么說,“‘孔’的問題現在必須得被納入考量。” “……所以,這開始成為一個甚至能在我清醒的時候被討論的問題了?”隱約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藤丸立香攏住了溫熱的馬克杯,沒有正面表態,而是反問,“說來,你到底是哪個‘伯爵’呢?” “你想起來了啊。看來記憶操作的術式也不是那么牢靠。”基督山伯爵也同樣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這其實不重要。英靈本就只是事項記錄的影子,以這個世界而論,甚至是不曾存在于歷史中的海市蜃樓,我在何時出現、何時消散都是可能的。” “在活著的人聽來,你這么說倒是有點殘忍了。”藤丸立香想起了在她的契約之下近乎自殺地死去,又在轉眼間被重新召喚出來的阿斯克勒庇俄斯,“這讓你們聽起來像是某種消耗品,我是很不希望以這種形式使用我們曾經結下的‘緣分’的。” “但在情勢需要的時候,你會做的。”基督山伯爵確信地說,“就像奧爾特那時候一樣。” 面色陰沉了下去的藤丸立香沒說話——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沉默。 但這沉默對于基督山伯爵來講,也是一種很明確的答案。 “你這樣就好。”他的語氣有些感慨,“你在情勢迫不得已的時候下得了手,肯去行‘必要之惡’,但在你心中,‘必要之惡’的重點從來不是‘必要’,而是‘惡’。就是因為這一點,人類史中的諸多英杰才會毫無怨言地追隨你吧。” “可以的話,我也想雙手干干凈凈地走完整個旅程啊。”藤丸立香苦笑著,“但是越往下走我就越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事。在這個前提下,如果我依然把所有難做的決定都丟給別人的話,豈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責任重大啊,人類最后的御主。”基督山伯爵嘆息著,“不過‘最后’這個詞,現在差不多可以摘掉了吧?” “凱莉亞雖然取得了御主資格……不,僅在這件事上,我擔心也沒用。迦勒底的靈基肖像會在將來讓她繼承的,但是否能自如地使用這份力量,總歸還是得看她自己的性格和能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