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是這樣哦,你會覺得有問題,只是因為‘重要性’這個詞本身過于籠統,涵蓋了各種各樣的情況。”藤丸立香的語氣反而非常輕快,“最明顯的,還記得索姆尼吧?他就是因為我‘重要’到帝皇甚至要單獨命令他在我身邊協助,才會和我一起行動的。如果去掉了這至關重要的一點的話,恐怕除了帝皇本人之外,誰都指揮不動現在的他吧。” “……但他只是一個人。”凱莉亞仿佛對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些不安,“雖然我也認為大家都應該遵從帝皇的教誨,可我不覺得那些午夜領主……” “嗯,畢竟是變節阿斯塔特嘛,他們確實不會聽帝皇的話,也很早就跟帝國離心了。”藤丸立香毫不在意地同意了這段在宗教上來講非常異端的論述,“但他們會聽自己基因之父的話。在他們大多數人的眼里,我的‘重要性’在于,他們的原體在很多時候會聽我的話。” “誒?”雖然曾經和對方打過照面,因此知道康拉德·科茲這位叛變原體在船上也擁有一席之地,但終究對此的理解不深的凱莉亞一愣,而藤丸立香的論述并沒有因此而停下: “至于午夜領主原體為什么會聽我的話,這個故事講起來很復雜,不過簡單總結的話,大致可以理解為他想要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贖罪,而帝皇指定了我作為這一過程的見證者——如果沒有我的話,他的‘贖罪’也就無從談起。對他來講,這就是我的‘重要性’。” “嗯?” “而對于海斯廷斯審判官來講,我的‘重要性’體現在之前已經論證過的‘午夜領主會聽我的話’這一點上:畢竟他和我們靠得太近了,如果連最低限度的配合都做不到的話,被特別留在船上的那十名黑甲衛絕對有能力讓他死得既痛苦又不體面,而且還毫無意義。對他來說,我想他更擔心‘毫無意義’這部分吧。” 凱莉亞看起來已經完全被這種一環套一環的結構搞暈了。 “你看,我說了這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事。”藤丸立香失笑,“總之,如果想要讓人服從你的命令,先決條件之一,就是令別人意識到你的‘重要性’——今天在和海斯廷斯審判官正式見面的時候,他不也特別對你強調了他‘審判官’的身份嗎?” “……”即便是在奧特拉瑪長大,因為生活環境穩定,從而對“審判官”這個名號沒有什么多余恐懼感的凱莉亞,在與對方相處了大半天之后,也在此時顯露出了明顯的畏懼感,“但那是‘王座特使’……” “有什么可怕的,我還是帝皇親選的王座特使呢。”藤丸立香滿不在乎地說,“我甚至還敢和帝國攝政比頭銜長度,也沒見你那么怕我。” 凱莉亞整個人一激靈:“但是——但是你沒說過——” “——就是這個原因哦,我沒說過。”藤丸立香安慰地拍了拍凱莉亞的肩膀,“我在這艘船上的重要性已經不需要特定的某個職位或者很長的頭銜來體現了,但海斯廷斯審判官才剛剛上船。雖然他名義上是作為你的老師加入的,但船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作為俘虜被抓上來的,甚至于如果不是我插了一嘴,他現在已經死了。他當然得抓著帝皇賦予他的‘王座特使’權力這一點,反復強調自己的重要性。” 甚至是“死得到處都是”的那種死法。藤丸立香蠻想這么說的,但考慮到談話的對象不是其他午夜領主,她還是遺憾地把這個地獄笑話咽了回去。倒是凱莉亞在聽了這段話后,思索了一陣,露出了有點遲疑的表情: “怎么這么一說,海斯廷斯審判官聽起來有點可憐……” “那家伙就是色厲內荏啦!”接話的是氣鼓鼓的阿比蓋爾,“就像被扔到陌生環境的貓一樣,會挑釁所有他覺得自己打得過的東西。阿比才不跟他一般見識,把他扔在原地不要管就行了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