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聽你鬼扯。蘭馬洛克心想。 火翼大導師很希望能就這件事情繼續和對方“深入討論”一下,但可惜,這場審訊的目標并不是賽維塔。在后者顯然心不在焉,只顧著插科打諢的情況下,前者就不得不肩負起了讓話題回歸正途的重任。 他轉回審訊室中被禁錮在椅子上的囚犯的方向:“海斯廷斯審判官,我敬佩你對王座的忠誠和對自己職責的堅定不撓,但這一次,你越界了。” 他對著在黑石鐐銬的影響下,多少顯得有些渾渾噩噩的審判官宣讀起了那些在黑暗天使看來,完全足以令他淪落至此的罪名: “自帕梅尼奧一戰后,你就開始事無巨細地調查起與‘帝皇顯圣’的‘神跡’相關的一切事項。這當然無可厚非,但隨著調查的深入,你的行為開始觸犯到你所不應插手的那些部分里。你命令一位受你管轄的技術神甫以檢修為名登上了獅鬃號,以電子廢碼攻擊了沉思者陣列以獲取她所儲存的數據;而午夜領主們則發現,你和你的人試圖埋伏在泰羅斯大教堂外圍,明顯在策劃一場‘很可惜,不夠專業’的、針對凡人的刺殺。你對此有什么要申辯的嗎?” 海斯廷斯審判官沒有以任何意義上的言語對此做出回應。他只是稍微偏過頭,當著在場兩位阿斯塔特的面,明明白白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蘭馬洛克很輕微地嘆了一口氣,而賽維塔在一邊對前者攤了攤手,幸災樂禍地嘲笑道:“你看,我說什么來著?” “那么,他是你的了。”火翼大導師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稍微向后退了兩步,和午夜領主一連長交換了位置:“記住,我們需要知道他的黨羽,他的部下,以及他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東西,又將它們傳遞去了哪里。在那之前可別讓他死了。” “你是在質疑午夜領主的手藝嗎?”賽維塔在一邊的小桌子邊上挑挑揀揀,故意讓上面的金屬器具相互碰撞,并且毫無必要地叮當作響,“就算有他脖子上套著的那個該死的黑石玩意兒妨礙,我也能叫他把自己多大了還在尿褲子這事兒給——” 一陣由動力甲內部傳來的微弱通訊提示音打斷了他。有點在興頭上的賽維塔本來不太想理會,但貞德·alter不僅不肯掛斷,還很執拗地把那則通訊重復推送到他眼前。他們就這樣僵持了一秒多,感到不耐煩的賽維塔決定投降,瞥了一眼通訊來源,緊接著立刻擰起了眉頭。 他當啷一聲把自己剛剛挑好的剝皮小刀丟回了桌上,然后故意以一個毫無必要的、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見的動作,而非神經鏈接,接起了這則通訊,并且打開了公放。 “我說大小姐,您是知道如果用私人戰術頻道而非公用頻道聯系我的話,是可以直接說話、不需要等我接起通訊的,對吧?” 蘭馬洛克趁機做了一個動作,收押海斯廷斯審判官的那張椅子上自動伸出了一些機械裝置,在物理上封閉了囚犯的感官,并剝奪了他發出聲音的能力。 “但我覺得在不那么緊急的情況下,大家互相間應該有一點隱私,以及一點在‘要不要立刻跟對方講話’的選擇上的自由。”藤丸立香的聲音從賽維塔的動力甲中傳出來之后回蕩在審訊室里,些微回聲令它顯得有點空洞,“你們是不是抓走了一個審判官?” 賽維塔無奈地和蘭馬洛克對視了一眼,然后長嘆了一口氣:“我不是很想知道,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你到底是從哪聽來這個消息的——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加拉坦星堡上,處理和我的基因之父以及我另外一些歪瓜裂棗的兄弟們相關的一些問題嗎?” “那個版本的消息過時了。”理論上,藤丸立香沒把自己今天的行程告訴賽維塔,何況突然跑上虛空這一段也是在臨場發揮中突然決定的;實際上,她對賽維塔知道這件事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意外,就好像這是理所應當的一樣,“我現在正在馬庫拉格之耀號上,剛結束和狄格里斯智庫館長進行的一些卡牌預言方面的技術交流……我完了,我死定了,我超過門禁時間了。” 通訊器里傳來了一些很符合當事人年齡段,但絕對不符合當事人權位的哀嚎與假哭聲。但這只持續了很短暫的時間。在發泄了兩秒情緒之后,藤丸立香很快收了聲,再次重復了問題:“海斯廷斯審判官現在還好嗎?” “我沒說——”賽維塔本能地想申辯,把這件事混過去,但緊接著,他就意識到自己對于上一個問題做出的反應已經相當于默認了這件事的發生。他只好自己剎住車,又嘆了口氣,嘗試進行一些無意義的垂死掙扎:“請定義一下‘還好’的標準。” “你們還沒開始動刑吧?”藤丸立香的語氣有點不安。 “事實上,已經結束了。”賽維塔以輕松的語氣說,“如果沒有這則通訊的話,在我本來的計劃中,我正準備收拾一下然后出門,將他均勻地粉刷在他現居所的門楣上作為警告呢。” “那就是還沒有。”藤丸立香莫名篤定地說,她的語氣再次輕松了起來,“要是你們真的已經開始上刑了,你才不會對我把狀態描繪得這么細致呢。” 動力甲里的賽維塔很明確地“嘖”了一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