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七夕,余過祁陽,攜佳人而賞浯溪,更游繁盛。天初晴朗,風始和暢。杳不知行幾余里,汗而衣濕,遠而足倦。俄傾風起云聚,天明而驟晦,雷填填而雨硑硑。由是避雨于一酒館,情之所起,遂作斯賦。
其辭曰:
余過祁陽,而臨浯溪。攜佳人,共良辰。賞美景,游繁盛。天轉陰雨,足倦而歇。
初游勝地,興致勃勃。風乃西起乎陰壑,過隙乎草木,肆意乎高嶺,流轉乎花圃,吹衣而擺袂,拂面而帶馨。緋云浮動乎遠岱,日月隱見乎明眸。及臨浯溪,流水潺緩。斯地有一絕顏碑及摩崖,指觸巖壁,掌覆花絨,夾岸觀賞而意趣無窮。旦見清溪,思臨得魚。乃持筌具,又備餌糧,擇一佳陰,悠悠垂釣。而后登高處,攀緣而覆,天炎內熱,汗而濕裳。恰清風徐徐,白云悠悠,青榮曖曖,素波涌涌。登臨而吟哦,引佳人而唱和,心領神會,眉目情傳,妙不可言。
入城內繁盛之處,景致非凡。穿行林蔭小道,但見往來行人絡繹,笑語歡聲。市列珠璣,戶盈羅綺,鮮花鋪道,彩旗飄飄。余謂佳人曰:“卿卿可樂?”卿卿答曰:“共君游玩,雖累而樂也。”相視一笑,攜手而更向盛處。
忽而天變,云翻雨覆,驚雷滾滾,大雨如泄。攜之入一酒館歇而避雨,對坐而飲,微醺而陶醉,飄飄而欲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