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1971年夏天,斯坦福大學心理學教授菲利普·津巴多(philipzibardo),和同事們在大學地下室搭建了一個模擬的監獄。” “他的團隊發布了每人每天可以得到15米元報酬的廣告,征集了24名心智正常身體健康的志愿者,完成為期14天的實驗。” “這24名志愿者被隨機分成兩部分,12個人充當警察的角色,另外12個充當囚犯的角色,實驗時每組只有9人,余下3人后備。” “實驗模擬真實監獄環境,囚犯分別被偽裝的警車押送到監獄,然后被搜身、扒光衣服、清洗消毒、穿囚服,右腳被戴上腳鐐等等。。” “囚犯志愿者被關在監獄后就不能自由行動,3個人住一個小隔間,只能在走廊放風,每個人沒有名字只有一個編號。” “充當看守的志愿者,沒有進行培訓如何做獄警,只是被告知可以做任何維持監獄秩序和法律的事情。” “實驗開始的第一天晚上,看守就在半夜吹起床哨,讓囚犯起來排隊,以驗證自己的權威是否已經樹立在囚犯志愿者心中。。” “他們懲罰囚犯的時候,會命令囚犯做俯臥撐等體罰運動,為了增加懲罰力度有時候還騎在囚犯身上。” “第二天一早,囚犯們就開始抗議,他們把監獄小隔斷打通,用床堵住監獄門不讓看守進來。” “而前來換班的看守者們,看到囚犯的反抗行為感到非常氣憤,認為是之前一輪的看守對囚犯過于仁慈。” “新接班的看守們用滅火器噴射囚犯,扒掉囚犯衣服,揪出帶頭搗亂的囚犯關禁閉,并嚴厲的訓斥、恐嚇其他囚犯。。” “但這些看守者很快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們3個人一班無法妥善管理9個囚犯。。” “于是他們找到反抗活動中3個罪過最輕微的人,單獨把他們放到一個隔間里,給他們比其他囚犯更好的待遇,可以穿正常衣服,可以刷牙,吃更好吃的飯菜。。” “半天后把他們放回到其他監獄中,再把帶頭搗亂的三個也放到優待的隔間里。” “經過看守們的這些操作,囚犯中有人開始相信這三個人是因為告密才得到了優待,不信任開始在囚犯中傳播。。” 大衛單手支著下巴,目光望著車窗外遠處路過的幾個路人,聲音有些飄忽的繼續說道。 “在之后的兩天中,看守者志愿者與囚犯志愿者們,全都完全把自己代入到了角色中。。” “看守者不僅把自己想象成為真實的獄警,利用自己的權力不斷折磨。虐待著囚犯們,以彰顯自己的權威性。。” “而被看守者不停變幻花樣折磨的囚犯們,在見到實驗組織者菲利普·津巴多教授的時候,有兩人痛哭流涕的說自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于是,組織囚犯召開了一次聽證會,告訴他們,如果有個機會可以要求保釋,但之前的報酬都拿不到,是否會選擇保釋,幾乎所有的囚犯都同意保釋。” “教授在詢問完后說要考慮一下這個提案,并讓他們回到牢房,居然沒有一個人提出抗議。” “這時只要他們中有人提出中斷實驗,其實會獲得和保釋相同的結果,但所有人似乎都已經把實驗當成了真實,不懂得反抗了。” 大衛轉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駕駛位上發呆的“三弟”喬瓦尼,對天牛先生感嘆道。 “其中有一位志愿者,曾向前來監獄模擬工作的牧師發出請求,請他幫忙找律師解救他們出去。。” “看當律師來到現場以后,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因為這僅僅只是個實驗,囚犯們的自救行動宣告失敗。。” “但那次實驗最終還是在第六天,被終止了。” “它被終止的原因有兩個。” “其一,是實驗組織者們從監控錄像中發現,看守在夜間往往會對囚犯更加殘暴,使用各種齷齪的手段折磨囚犯,因為他們以為半夜的時候沒有人會關注他們的行為。。” “其二,是斯坦福大學里一位前來參觀的女博士,在看到犯人被戴著腳鐐連在一起,腦袋上套著袋子看不到東西,還被看守吆喝著在廁所里跑來跑去,感到非常震驚。。” “她向實驗組織者菲利普·津巴多教授提出強烈抗議之后,津巴多教授才清醒過來,立即終止了實驗。” “而在實驗進行期間,先于那位女博士去實驗現場參觀過的50多個人中,卻沒有任何一人提出過異議。。” 大衛向表情非常古怪的天牛先生,攤開手,頗為唏噓的嘆道。 “或許你們會感覺,那位心理學教授津巴多為什么會如此遲鈍?” “其實,參與了那次試驗的所有人,都已經被深深卷入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中,無法自拔了。。” “不管是虐待者還是受虐者,甚至于主持實驗的津巴多教授也被卷入其中,成了維持他那個監獄秩序的中立法官形象。。” “那次實驗之后,無數聞風而動的媒體紛紛使用各種辦法,采訪了參與過實驗的志愿者們,引起了社會上的廣泛爭議。。” “實驗組織者津巴多教授,也在實驗后寫出了多篇論文,總結道~” “未能順利完成的斯坦福監獄實驗,與61年在耶魯大學進行的米爾格拉姆服從實驗,都說明了環境可以逐漸改變一個人的性格,而情境可以立刻改變一個人的行為。” “正常人對權威的服從程度和普遍性,遠遠超出人們的想象!” “一位溫文爾雅的紳士,在某些情境下會變成嗜血的施暴者。” “一位心知自己不會受到懲罰的施暴者,最終將變成一個魔鬼。。” “你們還記得,那位向津巴多教授提出強烈抗議的女博士嗎?” “她是津巴多教授的女朋友,后來成了他的夫人。。” 大衛講到這里,拍了下喬瓦尼,長出一口氣,對天牛先生問道。 “關于這方面,你應該并不算陌生吧?” “嗯。。”天牛先生深吸了口氣。 “多年前,cia就曾被爆出在對特工進行培訓時,進行類似的服從性測試。。” “據說這個服從性測試,就是指通過利用人們對權威、規則和共同體的信任和遵循程度進行評估的一種測試方式。” “它通常會以一種看似正當和合理的方式來進行,而測試對象也會被誤導,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受測試和進行相關行為。” “這種測試常常會被用于對個人的支配性、忠誠、領導能力、同情心、人際溝通能力、責任感和道德水平等進行評估。” “cia通過一些類似的服從性測試,對參與培訓的特工進行忠誠度、服從性、責任感、同情心和道德水平等一系列評估測試。” “所以也有人戲稱它為。。廢物測試。” “任何無法通過測試的特工,都無法擔任cia外勤工作,只能做一些內勤工作或者被淘汰掉。。” “內勤?”大衛習慣性的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想了想問道。 “托比·歐爾佳,也參加過類似的測試嗎?” “應該,沒有~” “我聽說,后來cia又秘密進行了用藥物和催眠等方式,試圖操控某些人的思想或行為實驗,被媒體曝光之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