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依止遮?陀帝進(jìn)行到哪一步了? 這才是正事! 若有一天,你離了無想尊能寺, 離了我,這些密咒修持來的力量,才是你最能依仗的東西!” 聽得蘇午所言, 扎康看向丹加的目光頓時充滿了羨慕。 原來這就是這位尊者所說的正事啊…… 他也好想被安排做這些正事…… 丹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丹加被蘇午訓(xùn)斥, 也不生氣, 反而吐了吐舌頭,望著蘇午,身后好似有一條尾巴搖來搖去一樣地道:“我知道啦。 尊者, 最近天氣冷,我想給你織一條毯子蓋著腿哩。” 被變作丑陋小童子的丹加仰望著蘇午,眼睛里閃動著亮晶晶的光芒,滿帶幼童對親近長輩的眷戀。 蘇午目光觸及到丹加的眼神, 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 沉默了片刻,道:“織毯子什么時候都來得及,修行卻是片刻都耽誤不得的。” “嗯嗯嗯。”丹加用力點頭, 心里卻不這么認(rèn)為。 待到尊者渡過第三密關(guān),她和尊者就要回到無想尊能寺了,外面哪里有大雪山這么冷? 尊者屆時又哪里會需要一條圖案歪歪扭扭的羊毛毯子呢? 還是要在這大雪山上, 趁著尊者用得到的時候,送給他, 他才會記得自己! “走吧。” 蘇午朝扎康揮了揮手, 滿眼羨慕的扎康連忙應(yīng)聲,隨在蘇午身后,朝經(jīng)綸院走去。 經(jīng)綸院的藏經(jīng)樓中, 三樓, 廣愿在臨窗的位置支好桌臺,點了一爐熏香, 又小心翼翼地拿出幾片珍貴的茶葉, 沏了一壺茶, 架在小火爐上慢慢滾著。 隨后就盤腿坐在桌臺一邊, 正襟危坐地等候蘇午上門。 不多時, 樓梯那邊傳來陣陣細(xì)碎的腳步聲, 他目不斜視地坐著,直到蘇午和扎康走上了樓,廣愿才連忙起身,轉(zhuǎn)身向樓梯方向, 而后,一眼就看到了八九歲的小童子——蘇午。 即便知道這位無想尊能寺的呼圖克圖,年紀(jì)很小,但廣愿真正見到蘇午的時候,還是愣了愣。 那般幽微心思, 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計算, 竟都出于這樣一個不足十歲的小童子! “尊者。” 廣愿只是愣神了剎那,很快反應(yīng)過來,向蘇午躬身俯首行禮。 蘇午點了點頭, 邁動兩條短腿,坐到了桌臺一邊。 旁邊的扎康見狀,朝廣愿擠了擠眼睛。 廣愿有些肉痛地把一個皮口袋遞給扎康,趕蒼蠅似的將扎康趕出了藏經(jīng)樓。 ——那皮口袋里,是他這個月的所肉干。 他雖然是大雪山的紅衣僧, 這地位放到外界去,自然尊崇。 可在大雪山內(nèi), 一個紅衣僧算得了什么? 一個月照樣只有十條肉干。 “尊者,請用茶。”廣愿坐回座位,把那一盞茶色暗紅發(fā)黑的茶水推到蘇午跟前, 他內(nèi)心有些忐忑, 擔(dān)心蘇午不習(xí)慣這傳自漢地的茶水味道。 蘇午點了點頭, 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放下茶盞道:“廣愿上師喜歡這樣飲茶嗎?我聽說,漢地的人們多是這樣簡單沖泡茶水, 卻能將茶水的韻味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尊者當(dāng)面, 不敢稱上師。”廣愿連忙回道,“弟子每月例供不多,只有一小把茶葉而已。 但著實喜歡這般用茶。” “今時已沒有漢地人來密藏域了。 廣愿可有聽說過漢地的消息?”蘇午眨了眨眼睛,向廣愿出聲問道。 “其實有些處于密藏域邊緣的法寺, 與漢地偶有交流。 數(shù)年前, 我曾自一個密藏域邊緣的法寺佛子口中聽說過,漢地有‘灶王神教’,研究出了一種可以關(guān)押詭的方法。 再到后來, 那個法寺便被大雪山以‘勾連外道’為名,直接夷滅了。 漢地的消息從此再未傳進(jìn)來過。”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誠意,廣愿說出了一些秘辛異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