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佛子, 待到見了大雪山頂來的僧官,您得靈醒些,卻不好像平日里這么隨意了。 他問什么, 您便如實作答就是。 大雪山頂?shù)纳?,一般都是大雪山?dāng)代佛子的經(jīng)綸師傅,地位高貴, 不好怠慢的。” 蘇午跟在那黃衣僧的身后,聽著對方一路不停的囑咐。 他皺了皺眉, 故作懵懂地道:“莫非大雪山當(dāng)代佛子的經(jīng)綸師傅,會比呼圖克圖還要尊貴嗎?” “這……”黃衣僧聞言臉色一滯。 扭頭看了蘇午一眼。 不知道蘇午此言是有意為之, 還是懵懂之語? 他看到蘇午臉上表情,心里升起的一絲疑竇就又消失了,搖頭笑道:“經(jīng)綸師傅, 只是經(jīng)綸師傅罷了, 怎及呼圖克圖地位崇高? 哪怕是一座小僧院的呼圖克圖,那也非是一個參修經(jīng)綸的大僧侶可以比擬的?!? 蘇午聞言點了點頭。 走在前面的黃衣僧亦不再多言。 方才那番話,不僅讓他意識到就算是大雪山的僧官,在地位上也比不得自己身后看起來懵懂蠢笨的佛子, 而且也讓他明白, 自己更比不得大雪山的僧官, 更需要看身后這位佛子的臉色,而不是讓佛子看自己的臉色。 他就此沉默了下去。 蘇午方才出言,本就是為了讓他停止聒噪。 眼下有了收效,更樂得清靜,慢條斯理地跟在黃衣僧身后,沿途所見一應(yīng)僧侶, 不論身著黃衣紅衣, 都紛紛停駐腳步,向他躬身施禮。 他則一概不理, 跟著黃衣僧走進(jìn)戒律院中。 黃衣僧將他引到戒律院的主殿前, 立在臺階下,同他說道:“佛子, 大雪山頂派來的考校僧官,與東西二院長老都在主殿里,您自行進(jìn)去就是。 弟子不好作陪了。” “好。” 蘇午點點頭, 邁上主殿前的臺階。 聽到了主殿里傳出來的交談聲。 康雄的聲音都帶著笑意:“使僧,我聽外面聲音,當(dāng)是我們的佛子到了。 我們二院長老教授佛子多時, 亦未見他能領(lǐng)悟妙諦,提煉出一道密咒來。 但愿使僧一番點撥, 能叫他醍醐灌頂,大徹大悟?!? “佛子只是貪玩了些,然而天資靈慧,經(jīng)過雕琢,仍不失為一塊美玉?!笨抵堑难赞o里隱含著反駁康雄的意蘊(yùn)。 幾個月下來, 原本精誠合作的二院長老之間,也漸生出了裂隙。 蘇午已經(jīng)看出來,康智雖然并不愿當(dāng)下就交出權(quán)柄,讓自己順利登位‘住持尊者’, 但其更加清楚,三五載后, 住持尊者的權(quán)柄依舊會歸于自己手中。 而康雄與康智則遠(yuǎn)遠(yuǎn)不同, 此人已經(jīng)生出了‘鳩占鵲巢’的想法。 康雄對于掌握法脈密修傳承的欲望,一日高過一日,至今已漸漸不加掩飾。 二者立場、傾向不同, 自然就導(dǎo)致他們互相之間漸行漸遠(yuǎn),背向而行。 這時, 蘇午又聽到那位大雪山頂派來的僧官含笑說道:“既能為我佛選中,成為佛子, 又豈會是庸人? 佛子究竟如何, 還是須要考校過,方才能知?!? 他言辭不偏不倚, 蘇午聞言,在內(nèi)心點了點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