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經過趙真善的坦陳相高,高翰文突然發現自己的良心真的有限,作為一個慫人很難有趣打破現有格局掀桌子的勇氣。追究責任并不是主要的,關鍵是讓徐家給出個合理的解釋和交代,不能破壞我大明經濟發展的大局。 但怎么樣讓徐家服軟呢? 還在房間思考這個問題,卻一直沒有進展,知道下午剛下值的功夫。高翰文就被金翠蘭催促去前衙見客了。來人正是徐有知。 “先生,我們家做錯了事,我特來向你賠罪。難以想象,我父親竟然犯下如此罪過。之前只是在后院聽到管家嚷嚷要給誰點教訓,以為不過是尋常打架。沒想到他們竟然膽敢來傷害先生”徐有知邊說邊哭,哭得梨花帶雨似的,態度端正認錯,沒有半點推諉。 “不是膽敢傷害我,是膽敢傷害誰都是犯法的啊。你知道這事,多半是徐員外告訴你的吧。現在黃大浪與那個碼頭幫工尸體還在衙門呢。你父親打算如何收尾?”高翰文有些無語,見女孩子哭起來的樣子,自己就就想出言安慰,可正準備安慰就發現如果開口,后面就沒辦法漫天要價了,雖然本來就沒打算漫天要價,但該有的討價還價空間還是得爭取的,于是只得直直地問了一句。 “這事,我本來不想參與。不過作為人子,我也算是享受了20年徐家的好處,總歸得替父親出門。目前我們已經取得了黃大浪家人,以及金翠蘭一家的諒解,兩家各賠償紋銀200兩,布10匹。黃大浪這邊還請麻煩將所有過錯記錄在徐忠平這個已經出走的獄卒上,懲治牢犯過失致人死亡。由于我們已經賠償,也不需要衙門動用公使錢。而金翠蘭那個幫工丈夫看能不能寫成嫖娼糾紛沖突至死,這樣就是民事案件,對于金翠蘭這個,我們還額外出200兩銀子資助其孩子在城里社學就讀。先生,您看如何?” 有那么一瞬間,高翰文想說人命無價的,但想到哪怕后世還是同命不同價,城鄉不同,不同城市也不同。雖然在高翰文看來這點錢就想買命有點寒酸但別人未必不歡喜。 “杭州城現在人命官司一般多少錢?”高翰文發現自己沒什么好說的,為了避免被蒙蔽,還是轉身去問了問自己身邊的白身師爺。之前出行一直帶著,現在發現有個啥不懂的,能立刻能問就干脆一直帶在身邊了。 于是乎這個白身就從值房那邊借調過來成立高翰文的隨身秘書。意思就是,高翰文不下班他是不能下班的,必須走在領導的后面。 今天看著高翰文下值,他又等了一刻鐘,正準備走,發現徐家小姐來了,而且是進的前衙公干,于是乎沒走成,很自覺留下以備咨詢了。很合格的一個工具人。 “這得看身份了,官身與大士紳本人及家人是無價的,其管家大約得1萬兩,經制吏6000兩,白身皂吏、秀才童生、財主商人1000兩往上,幫閑幾百兩,普通市民一百兩,農民50兩,長短工之類再減半?!边@白身面無表情地講了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