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魏家軍一路向西,先回到之前的營地處。戰死的將士全都安葬于此,魏王要祭奠英靈。 案幾擺上,香爐擺上,三柱香點上。他手持大海碗,斟滿酒,單膝跪地,悲痛大呼: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尸還。諸位壯士,請安息!” 說罷,手輕輕一甩,將酒水灑了個“一”字。連敬三碗,以示沉重哀悼。 小小老婆一身素衣,侍立在旁。這種場合,她堅持要來,竟有些當家主母的風范。 而且當魏王起身后,她跪拜了下去,磕了三個頭,眼淚汪汪。或許這些人是為救君郎而殤,值得她如此對待。 眾將士見主公主母如此,全都單膝跪地,一手握緊武器,值得擁戴。風蕭蕭兮天氣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接下來,魏王宣布,傷殘士卒回靈壁養傷,待好轉些,再回許都。 一個斷了一臂的死亡之鐮勇士,戰斗時沒流一滴淚,如今淚灑當場。 他不能再上戰場,不能陪在主公身旁,抽泣著請求主公再歌一曲,長路漫漫任我闖。 魏王真的好感動,這群部下忠心耿耿,顧不得跑調不跑調,用盡力氣,放聲嘶吼: “長路漫漫任我闖,帶一身膽色和熱腸。找回自我和真情,停步處便是家鄉。迎入日月萬里風,笑揖清風洗我狂。來日醉臥逍遙,寧愿銹蝕我纓槍。” 唱得興起,他抽岀倚天劍,振臂向天。音樂無極限,感天動地。眾將士用力揮舞武器,豪壯氣魄,油然而生。 沒作過多停留,魏家軍直奔下邳城。一路行軍,一路招人,一路訓練。尤其箭術訓練,越發嚴格。 騎兵再次調整為千騎,騎術不行,在行軍時來回奔跑,反復練習。反正戰馬有兩千余匹,足夠用。 冷兵器時代,沒辦法,還得看騎兵。李言舍棄了大刀,開始掄動釘頭錘。單挑不行,那就學習亂披風錘法。 亂披風錘法,主公所授,核心要義是通過不停揮舞大鐵錘,增強打擊力度。若能揮舞九九八十一錘,便是最高境界。 實際上,通過反復練習,能舞動十幾圈就是極限。再多,錘子就飛了,人也受不了。 爪黃飛電很受傷,旦凡有個溝,有個坎,一片黃泥地,或者一處野山坡,魏王鐵定瀟灑走一回。 起初這破馬死倔不愿意,一頓抽,為了那引以為傲的雪白屁股,低下了高傲的頭。 這種貨色就得馴,顏值可以,硬件可以,欠缺的就是那股子拼勁兒。 小小老婆上馬兜風,魏王可不敢飆車,擔心發生交通事故,時不時象征性地小跑一段路。 俏皮小姑娘坐在寶馬上,沒有過的新鮮感,滿眼全是不一樣的風景,把她美得不要不要的。 一會兒驚叫幾聲,一會兒將君郎摟得更緊,一會兒又咯咯的笑個不停。 爪黃飛電似乎醒悟,伺候好這主兒,屁股不會疼,而背上的少女是個關鍵。經常性抖動那雪白飄逸的鬃毛,過來蹭熱度。 小小老婆伸岀纖纖玉手,撫摸那一團輕柔,給它梳頭,那么細膩,那么溫柔。少女心泛濫,柔情似水。 一陣秋風襲來,雪白馬鬃隨風飛揚,略微發黃的秀發伴之起舞。最受不了那頭齊劉海,晃得魏王心里愛如潮水,將他包圍。 陳麗君扭轉頭,一雙大眼睛含情脈脈,輕聲問道: “君郎,吾等去哪兒?” “回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