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攤牌-《晝夜?jié)撔小?/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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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轉(zhuǎn)身就走。
其余五小見此,立刻猶豫起來。
不過很快就有人作出表態(tài),麻啟光,這小胡子只是考慮了一下,就追上了老魏。
他是猜測到身后有人跟蹤的,多半是王猛那些人,他與魏前輩雖然相互看不慣,但至少不會跟蹤幾天,有什么恩怨多的是機會清算,何必來這山中受苦。
那么只有項倉和乙老頭了!
跟他們不知會去往何處,兇險也不知,不如跟著魏前輩去殤都。
麻啟光這一走,牟米豆也是連忙跟上。
她也一聲不吭,卻與二哥不同,她是不敢,麻啟光則深知個人選擇,說啥都不好。
勸他們跟魏前輩安全,可若某一天,跟項倉的得了富貴,而自己在殤都窮困潦倒,淪落街頭,怪誰?怪他麻啟光這一夜多嘴了!
“唉。”最終,閻釗也是搖搖頭,復(fù)雜的看了一眼六弟,便也要去殤都。
汪家兄弟顯然以他馬首是瞻,跟著大哥一并轉(zhuǎn)身。
卻在這時,項倉開口了:“魏前輩如今自身難保,幾位哥哥和五姐,你們只會成為他的累贅,最終只會被拋棄,不如跟著我,我?guī)銈內(nèi)ヒ娮妫 ?
眾人腳步一頓,費解與驚訝的回頭望來,連老魏都不例外。
項倉笑了,這種得逞的笑,與他稚嫩的面龐格格不入,顯得很是詭異還有點猙獰!
“鹿桓托,你們知道嗎?”項倉問。
“我聽娘說過!”牟米豆下意識回道。
閻釗和汪家兄弟則有些疑惑,還是麻啟光給他們解釋:“這是他的漢名,他是鮮卑人,全名阿鹿桓托,五百年前的人物,雖不是我們地闕一脈的老祖,但若沒有他,地闕一脈也不會存在,當(dāng)年祭尸道遭朝廷和各派圍剿,三脈教徒各分東西,很多教徒在逃往中被擒被殺,而阿鹿桓托就在這時候,幫助了很多教徒,其中就有我地闕一脈的始祖,也便有了后來,我脈祭托不祭祖一說,不過到了如今,地闕中也鮮有人知了!”
項倉點頭:“不愧是二哥,可恨如今只知地闕不祭祖,卻不知要祭阿鹿桓托先輩!”
“都已經(jīng)過去五百年了,何苦就是重提?”麻啟光問。
“二哥意思,不該讓所有人知道嗎?”
麻啟光搖頭:“可以讓所有人知道,但不能強求。”
“呵呵呵……”
項倉笑道:“二哥說的不錯,小弟并非要逼著兄長們認(rèn)此事,這只是我阿鹿桓家的事!”
眾人又是一愣,聽他這意思,他竟是阿鹿桓托的后人!
項倉繼續(xù)道:“我此行,除了祭祖,還要借幾件東西!”
“什么?”麻啟光似乎意識到了,臉色變得陰晴不定,因為他還洞悉了跟蹤之人的目的!
“祖上的,三脈六尸!”
“果然啊!”
麻啟光長嘆道:“跟蹤我們的人,也是為了這個目的,此刻你有多兇險你不知道嗎!”
項倉無所畏懼的笑道:“怕什么,目的地不達(dá)到,他們不敢動手,而到了地方,他們也沒法動手,因為那里面機關(guān)重重,只有我才能進(jìn)入地宮,不過,我要出來就麻煩了,只我一人,如何操控六尸!”
“還需要我們五個!”麻啟光臉色猙獰道。
“沒錯!”
項倉敞開了道:“我與你們交好,便是相中了你們的天賦,但其實,起初我并不想把你們卷進(jìn)來,我很貪心,妄圖一人操控六尸,但我知實力不足,我需要等,需要練,待成年,待邁入無竭,我會只身來此不牽連任何人,怎奈天下大亂,你我家人慘死賊寇之手,四位兄長,還有五姐,我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早一日得道六尸,賊寇少一日逍遙啊!”
麻啟光沉默了。
其余四小也慚愧的低下頭。
他們一路逃亡,又千里迢迢來這里為了什么!不就是能找一處讓他們活下去,變強起來的地方,再回去報仇嗎!
身為地闕傳人的他們很清楚,如果六尸真的存在,毫無疑問都是五百年的強大尸傀,有了六尸,何愁大仇不報?
最理智的麻啟光,這時候都默默的回到了項倉身邊。
閻釗與汪家兄弟本沒走遠(yuǎn),連身體都早已轉(zhuǎn)回來了。
最后的牟米豆,她紅著眼看了眼魏前輩,又看向自幼的同伴們,繼而再度看回來,沒過一秒又看回去,如此反復(fù),她漸漸痛苦的抓住了花環(huán)。
花瓣落地,哭聲一起。
牟米豆痛苦的蹲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掙扎,也知道她為何如此掙扎。
二哥說身后有人跟,這一去兇險未知。
直覺告訴她,跟魏前輩是安全的,魏前輩人很好,他們睡覺時,魏前輩在守護(hù)他們,他們餓時,魏前輩出錢請他們吃喝住,還給她編花環(huán)。
她想報仇,但天性軟弱的她卻一直在奢望,哥哥們報仇時能順便替她也將仇報了!
這太自私了!
她難以正視這樣的自己!
就在她瀕臨崩潰邊緣時,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米豆仰頭,見是魏前輩。
他如往常,面無表情,板著臉,看起來有點冷,但目光卻總是讓她感到很暖和!
“有意思,很有意思,五百年的三脈六尸,說不定還有第七尸!不要誤會,我山邪一脈向來不屑于用這種老古董,尸傀還是親手煉用得才順手,你說是嗎,前輩。”
“嘿嘿嘿嘿!”乙老頭陰笑數(shù)聲后,道:“走吧。”
項倉看著老魏,眼里有些擔(dān)心。
見項倉挪不動步,乙老頭道:“放心吧,他說的沒錯,山邪不如此何至于凋零啊。”
老魏走近道:“風(fēng)癡比我們山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嘿嘿嘿。”乙老頭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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