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申時一過,下午五點,莫杵榆去招呼莠兒、荇菜收攤了。 大憨是晚間巡邏,因此也來幫忙。 幾人利落的收拾好往家趕。 一路上是靜悄悄的,按家按戶大門緊閉,破爛的窗戶也用木板堵死,比那日大雨的聲勢更大。 到了家里,晚飯都沒做,大家也開始封堵窗戶。 三娃雖能耐不小,但不能打呀! 就算祭尸教徒出現(xiàn)他面前,他也奈何不得對方,除非對方放棄抵抗讓他觸摸。 這顯然不可能。 對方多半不露面,就能控制尸體把他們?nèi)覛⒘耍? 大憨是厲害,但他得去巡邏,一來是孫大管事的安排,二來他若不主動,祭尸教徒怎么抓? 只要那尸體沒強到輕易破門而入,能多抵抗一秒多一分生機。 夜深后,一家人都躲在許氏的大屋,油燈不敢點,黑漆漆的,外面倒是看得清楚。 莠兒趴在窗戶上,賊兮兮的往外瞧,小臉滿是凝重。 莫杵榆也透過門縫,觀察外面情況,時不時能看到村里壯丁手持火把,腰配銅鑼路過籬笆外的小道。 荇菜躲在許氏懷里,許氏還抱著小許植,用輕拍撫慰兩個孩子。 三娃則在炕桌另一頭與幺妹呼呼大睡。 “莠兒你去睡吧,我守著。”莫杵榆招呼莠兒一聲。 莠兒搖頭:“俺不困。” “那我睡了。”莫杵榆道。 “啊!”莠兒頓時慌了,回頭道:“俺一個人不敢守!” 莫杵榆笑道:“那還不去睡。” “哦。”莠兒又擔(dān)心的看了外面一眼,確定沒有怪東西路過,才摸黑的爬上了炕,擠到許氏懷里和荇菜抱成一團(tuán),結(jié)果感覺荇菜在瑟瑟發(fā)抖,她也不住哆嗦起來。 靠在墻邊的許氏無奈放下小許植,把被子拉高點蓋住她兩,雙手再輕撫兩丫頭的背部。 一夜無事,第二天天亮后,莫家眾人才起來忙活。 因為一夜未睡,莫杵榆精神欠佳,加上時間不夠就熬了兩桶湯,結(jié)果半天下來,別說一桶了,就是一碗都沒賣出去! 不是路人吃過了,而是壓根就沒有路人經(jīng)過。 補覺醒來的莫杵榆得知后,斷定是消息傳出去了,短時間不會有人經(jīng)過這附近。 即便是白天,人也怕呀! 不過他來了之后很快就賣完了,外面客源沒了,那就做村里的。 因為前段時間做煤球,不少家都有了點余錢,加上壯丁們都在四處尋找尸煞,沒時間回家,路經(jīng)村口就在他這里解決了。 莫杵榆也做了做貢獻(xiàn),魚湯面和煎餅統(tǒng)統(tǒng)一文錢。 下午時,莫杵榆又回去補了一覺,到了晚上繼續(xù)奮戰(zhàn)。 雖然昨夜無礙,可不論是三娃還是大憨,對此都感到不妙。 大憨說:“尸煞吃了人血會變得厲害,但不是馬上,需要煉化些時日。” 三娃則告訴他:“尸煞噬魂,被他殺死的人,魂魄都到了他體內(nèi),從他咬死八人來看,身體里正上演九龍奪嫡,不論最終誰勝,煞氣勢必倍增,吹口氣都能把人刮得神魂顛倒,厲害的能隔空吸人魂魄。” 如此玄乎,莫杵榆很難相信,但警惕心只增不減。 他加固了籬笆,屋后也牽了繩子,只要刮到,就能牽動屋內(nèi)的空竹,發(fā)出警報提醒他們。 又一夜無事。 精神還算好的莫杵榆啥都沒做,就找大憨打聽附近村子有沒有遭遇尸煞。 “昨夜方圓十里都無事,只是奇怪,這兩天兩夜下來,我們居然一無所獲!” 莫杵榆皺眉,追問:“蘆葦?shù)匾部戳耍俊? “都翻完了。”大憨第一時間去的就是蘆葦?shù)亍? “會不會走了?”莫杵榆問。 大憨搖頭:“老鴰還沒走!” 莫杵榆皺眉。 他對這玩意了解不多,大憨和三娃給的情報來看,如果只是練手,兩三條命足夠他們確定自己的能耐,此人卻殘害如此多人,尸煞又藏了起來,肯定是在煉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