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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前方三十里便是錦州城了,咱們要入城歇歇嗎?”
蜿蜒崎嶇的官道上,謝有元詢問在一旁策馬的賈瑜。
賈瑜斜眼撇了他一眼,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老謝啊……我怎么感覺這兩天你有事沒事總是圍在我身邊打轉啊?
是你那邊沒事干還是吃的太飽,跑到我這消食來了?亦或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謝有元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侯爺確實是法眼如炬,末將確實有點小小的事情想跟您說一下。”
賈瑜環顧了一下四周,“趕緊的,說!”
“侯爺……您看出來也有好些日子了,總是讓羅長春那小子當先鋒也不好,您看這回是不是也該讓末將的敢先營當一回先鋒了吧?”
羅長春是五軍營新任的總兵。
作為全京營唯一的一支全騎兵部隊,向來都是部隊的開路先鋒,這次亦不例外,但也引起了其他各營總兵的不滿。
憑什么什么好事都是你的,咱們這些步卒就得跟在你屁股后面吃灰。
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好處都被你包圓了,其他人還怎么進步啊?
這不,行軍走到一半,謝有元便第一個跳了出來。
看著嘿嘿直笑的謝有元,賈瑜啞然失笑起來,“行啊……既然你這么想當先鋒,那明天就讓你們敢先營先走吧,我讓五軍營撤下來歇息兩天,省得太累了。”
“好咧,謝侯爺!”
謝有元高興得眉花眼笑,跳上了他的戰馬,跑回去安排了。
就在謝有元高興終于輪到他們敢先營也當上一會先鋒的時候,虎賁營軍士們正排著整齊的隊列行軍。
作為只屬于賈瑜的全火器部隊,虎賁營也被公認為是京營戰斗力最強大的部隊。
其他人搶得頭破血流的機會對于虎賁營的士卒來說根本不屑于去搶,他們知道,他們的節度使大人是不會忘了他們的,作為最強的部隊,只有最難啃最兇殘的敵人才是他們的對手。
九月的遼東已經有了一絲涼意,但對于部隊來說,在這樣的天氣下行軍卻非常合適,這也是為什么自古以來游牧民族總喜歡在秋天的時候南侵。
畢竟這個時候正是秋高馬肥的時候,游牧民族南下掠奪一兩個月,順勢帶著搶來的財物返回草原,正好囤積食物度過嚴酷的寒冬。
“嗶……嗶……嗶……”
三聲長長而又尖銳的天鵝哨在隊伍中響起,正在行軍的隊伍立刻停了下來,走了半天的火槍兵們四散開來,該拉屎撒尿的拉屎撒尿,該喝水的喝水,該休息的休息。
也有不少人坐下來后脫下腳上的靴子,兩人一組一邊嫌棄一邊幫對方挑腳上的水泡。
作為前哨第一隊的隊官,賈環自然不用像普通士卒那樣苦逼的挑著水泡。
他摘下腰間的羊皮水囊,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跳下了戰馬,做了幾個伸展動作,讓久坐的身子得以舒緩,又在士卒中巡視了一圈后這才在一顆楊樹下坐了下來。
他從腰間掏出隨身攜帶的短銃和一塊細布開始擦拭起來。
這種短銃,是賈瑜最新制造出來并裝備虎賁營的一種單兵便攜式武器,為了持續時間,賈瑜將其設計為三管模式。
每個管的口徑為十毫米,槍管長一百九十毫米,用賈瑜提供的最新的火藥配方和將粉末火藥改成顆粒火藥的威力,發射時的初速達到了三百六十多米,這已經不比后世手槍差了。
而且由于采用了自己加工的無縫鋼管,槍膛光滑且縫隙小,自然導致了閉氣性好,射程威力增加,在四十步的距離內依然擁有不小的威力,且近距離停止作用較好,威力大。
這種火銃采用的是燧發結構,參考柯爾特單動轉輪手槍的原理,使用三個角的單向齒輪,當擊錘扳下時,附在扳機上的制轉桿會推動棘齒來帶動槍管旋轉,使得每個槍管的火門孔,正對著擊錘火石,然后扣動板機擊發點火。
制造這種手銃最大的苦難不在于設計,而在于加工的精度,不過對于擁有世博會館空間工業區機器的賈瑜來說,加工一款老式的手銃并不是什么難事。
剛開始,這種手銃只配備給了夜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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