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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話說得好,久守必失,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后金就會給咱們來一下狠的。
尤其是沈陽城,更是孤懸在外。
上次西寧郡王勉強是守住了,但誰也不知道努爾哈赤什么時候就會殺個回馬槍。
而且熊宗淵即便去了遼東,至少需要半年時間熟悉情況,如今也是遼東最空虛脆弱之時,所以這個問題小婿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少犯錯,不給努爾哈赤機會偷家。”
林如海贊許的看了他一眼:“年輕人里,能有你這般想法之人可不多。
現在朝廷里可是有不少人主張朝廷再次調集大軍,和后金再打一場,最好一勞永逸的解決女真韃子。
老夫原本還以為你和那些人一樣呢,沒曾想你居然如此老成持重?”
面對自家老丈人的夸獎,賈瑜卻是苦笑一聲。
林如海擺了擺手,結束了這個不愉快的話題:“玉兒如今有了身孕,你可得好好照顧她,千萬別出了什么意外,你身為夫君可得多上點心。”
對于控制欲極重的太上皇來說,他可以允許自己死后,下一代皇帝接管自己的權利,但絕不會允許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就被繼任者將權利拿走。
雖然闔府上下誰也不敢這么說,但當事人的心里確實會有些膈應就是了。
不過現在來看問題不大,元春是個脾氣溫和的人,而且雙方也沒有什么利益沖突,各自都有自己的基本盤,也知道合則兩利斗則兩害的道理。
林如海沉默了,無奈的長嘆了一聲。
要不然,偌大的大夏,難道真的找不到一個能力和安再師匹配的大臣嗎?
現在,他之所以同意將安再師遼東督師的職務撤了,除了安再師年紀漸老,加之要在軍機處安插自己人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經過十多年的發展,如今的遼東將領們已經逐漸有了擁兵自重的跡象。
遼東督師的人選問題,其實就是龍首宮和大明宮奪權的一種無聲的交鋒。
自從十多年前薩爾滸大敗之后,太上皇就對遼東有一種病態般的魔怔。
只是賈瑜也有自己的苦衷,他又沒有老子一氣化三清的本事,真要每天兩頭跑的話不得累死,只能委屈一下黛玉了。
神京瞬間就會暴露在女真人的兵鋒之下,屆時大夏朝廷想不遷都都不行了,這樣的后果是誰都承擔不起的。
“是啊!”
“罷了……不說這個。”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象愛護眼珠子一般愛護玉兒的,不會讓她受到委屈的。”賈瑜趕緊做出了保證。
他牢牢把持著遼東的軍政大權,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否則也不會有西寧郡王鎮守遼東十多年的事情了。
畢竟黛玉在林府是正兒八經的女主人,可到了定遠侯府之后無形中就比元春矮了半截。
如今的昌平帝已經把京營和宣大的軍權掌握在了手里,如果連遼東軍也被昌平帝掌控的話,這也代表著新老兩代皇帝的權力交接已經分出了勝負。
“岳父大人,您別夸小婿了,您以為小婿不想滅掉那些女真韃子啊?
可現實便是,小婿即便自告奮勇的想要率軍出征,龍首宮的那位也不會允許啊,遼東可是人家的地盤,他是不會允許別人插手遼東事務的。”
這也是為什么這次軍機處擬出了讓熊宗淵代替安再師出任遼東都督的反感,龍首宮一直表示沉默的原因。
他知道林如海這么說是對他讓黛玉搬到定遠侯府隱晦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最要命的是,朝廷還不能對遼東軍進行太大的干涉,否則真要將遼東軍給逼急了,人家轉過頭降了后金,偌大的遼東瞬間就會落入敵手。
最典型的便是如今的遼餉已經成了一個附在大夏身上不斷吸食大夏血肉的負擔,遼東軍也逐漸發展成一個特殊的怪物。
至于探春和晴雯就更不用說了,她們跟黛玉的感情原本就很好,現在成了一家人后就更不會惹事了。
“對了。”
林如海突然道:“軍機處的成立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是以這段時間有人可能會對你使絆子。
你的話,老夫倒不怎么擔心,就怕他們對榮國府下手。
這兩天你有空去提醒一下老太太,讓她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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