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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日娜看到賈瑜,嬌軀一震,眼淚瞬間便從臉龐流了下來,隨后飛奔先前一把撲到了賈瑜的懷里,哭泣起來。
趙秋白見狀,趕緊退了出去,這場景可不是他一個親兵隊長能看的。
賈瑜懷里摟著她,著實有些尷尬,這要是讓人看到了可就不好解釋了,但蘇日娜畢竟是跟他有過魚水之歡的人,當初和娜木鐘主仆一起伺候過他,就這么把人推開也不合適。
他只能趕緊問道:“蘇日娜……你怎么來了?娜木鐘呢,難道是出了什么事了嗎?”
聽了賈瑜的話,原本只是輕聲哭泣的蘇日娜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還一邊哽咽道:“大人……您救救可敦吧,也救救小王子吧?”
賈瑜聽著蘇日娜沒頭沒尾的話,只感到一陣發懵,趕緊道:“等等……你說什么?娜木鐘怎么了?還有什么小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
蘇日娜哽咽著陸陸續續將事情慢慢說了出來,經過半天的解釋,賈瑜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潼關之戰結束后,在脫兔不花的強烈要求下,賈瑜只能將娜木鐘放了回去,隨后脫脫不花也率率兵退回了草原。
按理說她和賈瑜這輩子應該是再也沒有機會再見面了,這段孽緣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散掉。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回去不久后,娜木鐘發現自己居然懷孕了。
這種事自然是瞞不了旁人的,脫脫不花知道后并沒有大發雷霆,而是讓娜木鐘把孩子生了下來。
就在兩個月前,娜木鐘生下了一名健康的男嬰,脫脫不花高興得手舞足蹈,第二個月就當眾宣布冊封那名男孩為自己的王位繼承人。
或許有人會問,娜木鐘和脫脫不花成親多年,并沒有誕下一兒半女的,沒曾想這次回去居然有身孕,脫脫不花難道不起疑心嗎?
其實,脫脫不花的心里跟明鏡似地,自己的帳篷里的女人不下二十個,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子嗣,唯獨娜木鐘被俘回來后就有了身孕,這里面意味著什么他當然明白。
不過對于脫脫不花來說,娜木鐘生了男孩,也就意味著他后繼有人了,至于是誰的種并不重要?
具體情況可以參考一下蒙古人最偉大的先祖成吉思汗,人家對這種事都沒放在心上,自己還有什么好計較的。
按理說,只要再過個十幾二十年,等到娜木鐘的孩子長大,就可以順利的接過脫脫不花的汗位,成為察哈爾部羅新的可汗。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兩個月前,脫脫不花突染惡疾,連一個月都沒挺過去就嘎了,只留下了娜木鐘一對孤兒寡母,這下問題就來了。
游牧民族向來講究的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沒了脫脫不花的庇護,偌大的察哈爾部落瞬間就起了許多反對的聲音,尤其是以左丞相慶格爾泰為首的一伙人更是步步緊逼,若非娜木鐘還有一批忠于的脫脫不花和娜木鐘的舊部的支持,恐怕娜木鐘母子的性命都難保。
眼看形勢越來越對自己不利,娜木鐘也想起了和賈瑜分別前他囑咐自己的話,派了對自己最重心的侍女蘇日娜帶著她的親筆信和信物連夜趕往神京求援。
蘇日娜哭泣著道:“大人……自從大汗死后,察哈爾部落很多人都不看好可敦,慶格爾泰趁機掌握了部落的人馬,如今可敦手里只有大汗遺留下來的不到七千怯薛軍還在效忠她。
可即便這樣,這些人也在不斷減少,眼看著就要撐不下去了!
大人,您就救救可敦和小王子吧!”
說完,蘇日娜掙扎著要從賈瑜懷里站起來,然后就要朝著他跪下來。
賈瑜趕緊將她重新扶起。
“你先起來,這件事來得太突然,容我好好捋一捋。”
他先安慰了蘇日娜,隨后坐了下來沉思起來。
這件事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怎么也沒想到當日在宣府的數日偷歡居然結下了果實,這下玩大發了。
他撓了撓腦袋,只感到一陣頭大起來。
首先,現在可以肯定一件事,娜木鐘既然生下了他的孩子,他就決計不能對兩母子不聞不問,任由她們被人欺負。
而且,游牧民族的習俗他可是很清楚的,一旦娜木鐘母子落入慶格爾泰的手中,作為女性的娜木鐘或許可以活下來,但他的兒子絕對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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