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東海浩瀚,廣遨還在東華大地之上,便是天下見識最為廣博者,也絕說不上來東海之中,有多少靈島仙山,物華天寶。 但如此浩瀚的地界,卻使得東海修行界,散修獨行者,結(jié)伴修行者,小型門派,散修勢力數(shù)不勝數(shù),雖有玄門大派三山仙宗,傳道東海,但也絕管不到那么寬去。 仇殺爭奪,每時每刻都在大海上發(fā)生,各地靈島之間,也少有傳送陣相連,如此情形下,海中還有海族虎視眈眈。 所以在東海之中,海船才是出行的必要工具,除非修為高深者,才敢獨自在海上飛遁。 東海之濱,云寶仙市,號稱東海之濱最大的坊市,亦是神洲東岸第一的海港,四方交匯,繁華至極,港中更是不分日夜,百舸千帆,進出不斷。 港口不遠一處青瓦琉璃,玉巖金柱,上書‘蓬玄閣’的寶樓之中,許莊正負手立在窗前,遠望天色澄澈,碧空如洗,海面浪潮翻涌,飛魚躍波,時有禽鳥低掠而過,小有一葉扁舟,大有百丈樓船,一并駛向水天交匯的一線。 這一派熙熙攘攘,與昔日自己去往東海,歷經(jīng)此處之時景象,大不相同,卻處處相似。 正回憶之時,忽而后方傳來一個沉穩(wěn)男音道:“貴客登閣,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許莊回首望去,便見一人入了這處會客廳中,此人中年模樣,身著道袍,腰間金絲紅繩綴著一枚玉牌,上銘‘蓬萊’二字,一副三山仙宗門人的制式打扮。 三山仙宗做為東海唯一的玄門大派,宗門弟子皆以仙宗為傲,但門人卻不甚眾。 蓬玄閣雖是三山仙宗蓬萊一脈所開設(shè),也不是閣中所有執(zhí)事都是仙宗弟子,所以來人應(yīng)是此處蓬玄閣主事之人無誤了。 許莊沒有托大的習(xí)慣,回過身拱了拱手道:“哪里的話,許某忽然來訪,貴閣亦未曾怠慢。” 中年道人含笑道:“閣下過謙了,您出示的玉令可是代表了我蓬玄閣最尊貴賓客的身份。只是持有此令之人,多在東海之中,在這東海之濱處,尚是首次接待,所以下面的人反應(yīng)才慢了些。” “竟有此事?張兄可未與許某提及,只道可持此令到蓬玄閣便可尋到他。”許莊驚訝道。 二十年前,許莊和張機結(jié)識之時,可還不是今日太素真?zhèn)鞯茏樱掀方鸬ば奘康姆萘浚敹喾Q得上一句,有不俗的潛力,但與這玉令的價值,似乎不甚匹配。 中年道人道:“看來此令果然是二十年前,張師兄送出那一枚。昔日張師兄將此令送出,又未與閣中說明贈予誰人,倒還引起了些許風(fēng)波。今日才知曉張師兄眼光果然獨到。” 許莊說道:“哦?道友原來與張兄相識么。” “是的,這也正是在下特意接待閣下所為之事。”中年道人歉意道:“說來慚愧,閣下尊為蓬玄貴賓,但您所提出之事,有兩件本閣無法應(yīng)承下來。” 許莊奇道:“這是何原由?” “咳……閣下詢問的張師兄所在何處之事,本來在東海之中都不算機密。但偏生張師兄如今身份特殊,所以唯獨到蓬玄閣來打聽,閣中便要過問用意。” 中年道人道,“當(dāng)然,如今知曉閣下與張師兄的交情,便沒什么不可說明的道理。如今張師兄已經(jīng)入主照月島蓬玄閣,掌閣主之職。” 許莊恍然道:“如我所記不差,照月島蓬玄閣應(yīng)當(dāng)是蓬玄閣總閣吧?沒想到張兄如今晉居高位,謹(jǐn)慎對待,倒是應(yīng)當(dāng)。那另一件事?” 中年道人尷尬道:“道友欲借乘蓬玄海舟出海,來得不甚巧合,前日蓬玄海舟已經(jīng),航線徑停十六處島嶼,距回返之期還有許久……如果閣下著急出海,蓬玄閣名下還有幾艘其它海舟可即刻載乘道友出海。” “原來如此,倒是我與蓬玄海舟無緣。”許莊不在意道,“至于其它海舟便不必了,謝道友好意。” 蓬玄海舟是蓬玄閣所鑄的渡海大船,無懼任何風(fēng)暴吹打,浪潮兇險,大可荷載萬人之?dāng)?shù),還不計活動,儲物空間,航行速度更可比肩尋常金丹修士的飛遁之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