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一旁的朱厚熜輕輕的搖頭,示意其稍安勿躁。 與朱厚熜剛剛在定新縣遇到的那批流民不同。 眼前的北方來的流民中明顯是青壯年居多。 朱厚熜親眼看著一名二十余歲的女子含淚走進肉鋪之中,從滿臉橫肉的肉鋪老板手中換來銀錢交給外邊抱著孩子的男人。 之后便再次消失在肉鋪之中,只留下門外徘徊,默默垂淚的男人和懷中哭喊的孩子。 朱厚熜來到兩人面前。 抱著孩子的男人面容儒雅,顯然在成為流民前也是書香門第中準備科舉的書生。 “這位兄臺!” 那抱著孩子的書生聽見朱厚熜的話疑惑的轉過來身。 朱厚熜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面額一貫的寶鈔遞給了書生。 朱厚熜自稱是參加今年因為正德皇帝暴斃而推遲的科舉考試的學子,仇鸞是自己的書童。 途徑此地,看到街上人相叫賣,頓覺毛骨悚然,方才找這書生詢問情況。 “我名葉鄲,寧夏洮河人,自正德十年開始,西北連續大旱,官商勾結,嚴守府庫,哄抬糧價,以至于殷實之家破產,百姓逃亡……” 那書生抱著孩子,聲音悲切,緩緩講道。 一個因為貪官污吏,不法豪商,利用天災將百姓變為奴隸,公田變為私田,而致使衛所破敗,原本尚算殷實之家破產流亡的故事展現在朱厚熜面前。 “三年前,我還在寧夏衛衛學讀書,準備參加今年的科考,誰料想……唉……” 看著眼前自稱要赴京趕考的考生,葉鄲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羨慕。 “剛剛進肉鋪是我家小妾,自愿賣身換來銀錢資助我和妻子等往南直隸投奔親友……” 說到這里,男人又是悲痛不已。 朱厚璁不置可否。 妾本就是奴隸之屬,生殺予奪皆在男主人的手中。 她就算是不愿意,又能如何呢? “賣了多少錢——” “一斤作價十五文,得錢四百五十文。” 還不到半貫錢。 朱厚熜見男子說完,抱著孩子轉身欲走,一旁仇鸞見此還想說喊住男人說些什么,卻被朱厚熜攔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