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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唐鋼分別后,唐植桐往東南走了一段距離,然后折返徑直往西而去。
東邊折了三個人,唐植桐不知道對面會不會找人,那身兔皮大衣有些扎眼,有人看到過,如果再去河邊,保不準就會找到自己身上。
而此時穿的這身將校呢,更不適合出現在江面上。
雖然空間里還有一些黃魚,但上面有那人的牙印,不太合適再在這邊出現。
盡管還想再整點糧食,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唐植桐還是打算躲躲風頭。
空間里還有兩千多斤玉米,夠一家人吃段日子了,就先不冒險了。
現在的安東并不大,等出了居民區,唐植桐薅出那匹駑馬,自己坐在爬犁上繼續往西走。
一邊走,唐植桐一邊遮掩著自己路過的痕跡。
西邊都是山,直到路上沒有了腳印、車轍,又往西走出去了二里地,都快到山林里了,唐植桐才找了個背風的角落停下來。
由于空間的停滯性,放進去什么樣,出來還是什么樣,這匹馬已經連續趕了六七個小時的路程,累的不輕快。
唐植桐將馬拴在樹上,把空間里剩下的青草啥的薅出一堆,讓馬休息、補充下體力。
天色已晚,唐植桐收拾好小木屋,除了凍些魚蝦外,自己也吃了口飯。
接下來準備繼續做些吃的囤起來。
首先是炒些松子,松子好啊,能量高,吃起來味道不大,到時候將松子殼往爐子里一倒,一點痕跡都不會留。
接下來,唐植桐還燉了一鍋海腸。
海腸生長棲息的范圍有限,絕大多數分布在環渤海地區。
海腸在掐頭去尾、洗干內臟后,只剩一層皮,但這層皮里富含氨基酸,所以味道尤其鮮美。
海腸產量不高,流行范圍不廣,但非常受膠東百姓喜歡,價格不菲,素有“裸體海參”之稱。
據說魯菜的出名離不開海腸,在味精還沒發明出來之前,魯菜的大師傅都會隨身攜帶一個小皮囊,每做一道菜,都會從皮囊內倒入一點粉末進去。
這種粉末就是海腸曬干后磨成的粉。
唐植桐沒有將海腸曬干的時間,也沒有烘干海腸的設備,等鍋里的水開后,就全部薅進空間,斬成了碎末。
別人之所以曬干磨成粉是為了方便儲藏、攜帶,而自己有作弊器,可以跳過這一步。
一鍋不算多,但耐不住每次炒菜用的少,這些海腸加上上次做的蠔油,足夠家里用個幾年了。
將鍋刷干凈,唐植桐又煉了大半鍋的板油。
板油這東西熬起來費時,平時可能覺得味道不大,但在饑餓年代,熬板油就如同漆黑夜里的螢火蟲,太勾人了!
只要一熬,香味飄出去,四鄰八舍都知道附近有人家搞到板油了。
衣服上的味道更是能存個三五天。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唐植桐打算在這搞些成品。
熬完板油,將油渣收起來,鍋扔外面自然涼透。
唐植桐將外面冷凍好的魚蝦收了一波,捎帶著連吃飽喝足的駑馬也收起來,天太冷,萬一凍壞了,就沒法陪著自己晚上趕路了。
換上一波魚,抽顆煙歇一歇,等豬油冷凝成潔白的膏狀后,再薅進空間。
盡管有些累,但唐植桐依舊打起精神,耗費半頭豬,做了幾個硬菜。
什么紅燒肉、回鍋肉、排骨燉土豆,甚至鹵了一鍋豬蹄。
等回家以后,可以直接薅出來吃,省的讓四鄰八舍聞見做菜的香味,完美!
就著自己做的菜,唐植桐美美的吃了一頓,吃了一個多月以來最飽的一頓飯。
直到此時,唐植桐覺得自己能體會那些見到吃食,猛往肚子里塞,甚至不惜撐死的人了。
久經饑餓,誰又能抵得住美食的誘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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