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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的推廣情況就從這些數據中分析、對比出來。
張金波哪干過這活?整了兩天就跟貓兒扒麻線似的,不僅沒能理出來,還差點把自己繞進去。
于是這份工作在經方圓協調后,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唐植桐手里。
從物資局出來,唐植桐回到押運處,為的就是這事。
作為資本家的牛馬,唐植桐來這邊之前,除了背黑鍋、悶頭苦干外,還得負責整理龐雜的數據,從各個維度分析,以期找出老板當下關注、且符合部門利益、部門領導認可的內容。
真可謂是綜合屎上雕、豆腐上雕于一體,既他么沒用,還特么很難。
真特么以為老板能看到真實的運營情況?
別瞎幾把扯犢子了,中層想著從公司撈各種政策、各種費用、走漏洞多報銷等等,底層銷售則想著利用公司的平臺在外面聯系私活賺外快。誰特么跟公司一條心?瘋了吧?
老板也許對下面人的所作所為心里有點比數,但忙著上市割韭菜,只能把有限的精力放在利益更大的一方。
因為經歷過,所以唐植桐從來不炒股,那些披露的信息嘛,呵呵。
除非有穩定、可靠的信息差,否則就是被人收割的韭菜。
得益于資本家的捶打,唐植桐處理起押運員反饋的數據來簡直是得心應手。
財務處的工作不忙,唐植桐就抓了馬薇的壯丁,那真是一點點的、手把手的教,一點都不藏私。
怎么去處理、分析數據,從中能提取到什么信息等等。
捎帶著還把表格畫了出來,以列車車次為單位,一趟車一張表,作為原始數據。
在眼下沒有電子表格的年代,如果原始數據的表格設計不好,等后期數據提取的時候可就頭疼了。
馬薇學的很認真,也很用心,讓干啥就干啥,讓唐植桐省了不少心。
前面帶上幾天,等上了道,就能獨當一面了,唐植桐很欣慰。
這一個教、一個學,用的時間就比較久了。
“你往哪走?”唐植桐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了,問道。
“唐科長,不用送我,我自己走就行。”馬薇明白唐植桐的意思,搖頭示意自己可以。
“不用客氣,安全第一。”唐植桐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拿上手套,去門口點上煙,等馬薇。
馬薇笑笑,沒再開口拒絕,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把圍巾圍好,背上包,把辦公室的燈拉滅,出了辦公室又鎖了門,站定問唐植桐:“唐科長,現在走?”
“走,我跟你后面,等到人多的地方再分開。”唐植桐點點頭,示意馬薇先行。
倆人推上自行車,一前一后,黑燈瞎火的,也沒啥交流。
出了永定門火車站,轉向東行,然后左拐,經永定門一直往北走。
唐植桐特意落后馬薇兩三個車身,保證自己能看到她,又保留出適當的距離。
進了永定門就是天橋,這片以前是窮人的地界,現在是賣藝的地方,雞毛蒜皮的事特別多。
天橋北大街的東邊就是金魚池,是明清時期的金魚繁殖基地,都是半官半私的存在,朝廷給俸祿、制服,但沒有品級那種。
辛亥革命后,金魚池這邊被強占,易了主,開了新魚場,原來的金魚養殖戶就轉戰去了前文中說的中山公園。
盡管如此,也不能小瞧了養金魚的世家,那可是能接近很多權貴的人,定期往各種上流人物家中送各種稀罕品種的存在。
哪怕是新社會,金魚培育也沒有丟下,還發揚光大了,可謂是傳承有序,畢竟是祖傳了好幾代的手藝。
倒是占了金魚池的那位,魚場沒干多久就倒了。
金魚培育是個技術活,金魚可不認什么達官貴人,一個伺候不好,就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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