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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胡蘿卜纓有個好的賣相,唐植桐說完就領(lǐng)著想出手的同學(xué)去了實踐農(nóng)田。
說的也很明白,這玩意不值錢,但能幫著討價還價。
跟在后面的同學(xué)有不少,起碼219的舍友都在。
讓唐植桐沒想到的是,這里早就有人在撿了,大部分是老師的家屬。
老年人、成年女人和孩子,各個年齡段都有。
麻袋、大筐、小籃子,各種家什應(yīng)有盡有。
胡蘿卜纓很多,不存在搶的問題。
唐植桐用的是從佟家別院帶過來的麻袋,撿賣相好的往麻袋里扔。
偶爾還能聽到老太太囑咐兒媳婦:挑點好的,多撿點,給這個親戚送一些、給那個朋友送一點。
唐植桐嘆口氣,都他么不容易。
任由同學(xué)們一點點往宿舍里搬,唐植桐撿了小半麻袋就停了,再多也吃不了,浪費。
將自己那份胡蘿卜從宿舍里扛下來,一塊綁在自行車上。
走之前,唐植桐騎上自行車,繞道其他班級的實踐農(nóng)田邊,薅了一些扔進(jìn)空間。
等明天上凍后,纓子的口感將會大打折扣,而且更加存不住,撿不完實在是太可惜了,等明年這可都是能救命的東西。
隨后,才往押運處騎去。
漫天大雪,視線受阻,可見度低,在一個沒有行人的路段,唐植桐將麻袋都扔到空間里,輕裝前行。
最近幾天以來,唐植桐在放學(xué)后都會去一趟押運處。
押運這邊提級,變化最大的部門是原來的押運股,不僅水漲船高提成了科級部門,也補充進(jìn)了很多新鮮血液。
據(jù)方圓私下跟唐植桐講,這次押運科擴編,軍方老賀那邊跟市局吵吵的很厲害。
并非因為不讓擴,而是因為擴編從哪邊選補充人員的問題,誰都想著從自己這邊多進(jìn)幾個人。
押運員是受雙重領(lǐng)導(dǎo)不假,但工資是由市局統(tǒng)一發(fā)放。
市局理由很充分,工資是我這邊發(fā),那人由我這邊補充,很合理吧?
老賀也理直氣壯,事關(guān)軍郵,押運員必須得有較高的軍事素養(yǎng),我們隊伍上退下來的才能擔(dān)任。
老賀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之前說退就退了,回家種地唄,地是個人的,老百姓對土地感情深厚,也喜歡土地。
但自從去年短時間內(nèi)實行了公社化后,土地不再歸屬個人,很多因為各種原因到了年限的,就不再那么樂意回農(nóng)村,而是想留在城里。
經(jīng)過一些人的生猛操作,老家是個什么情況,他們已經(jīng)通過信件得知,這時候但凡有點眼光的都知道在城里端個鐵飯碗更保險。
在歷經(jīng)嚷嚷、吵吵、拍桌子等拉扯之后,雙方就補充人員的份額做了分配,老賀那邊占20個名額,市局這邊占10個。
方圓沒有往里塞人。
唐植桐得知后也暗自慶幸,得虧自己不貪,否則就這么個情況,自己又憑什么能從里面摳一個名額出來呢?
等唐植桐到了押運處的時候,薅出來幾根蘿卜、一把胡蘿卜纓塞到挎包里,先去找方圓。
“圓哥,找你說個事。”唐植桐進(jìn)門前先將自個身上的雪拍拍,摘下手套,用煙開路。
“啥事?”
“系里組織學(xué)生前陣子種了點胡蘿卜,現(xiàn)在收了,給大家分了點。不少同學(xué)不方便帶回家,就想著用胡蘿卜換點全國糧票。我就琢摸著,過來問問,看咱單位有沒有人想換。”唐植桐給方圓點上煙,從挎包里掏出胡蘿卜和纓子給方圓看。
“這胡蘿卜不賴啊,纓子也換?”方圓看到綠菜就有點饞了,京郊倒是有溫棚,但那點產(chǎn)量根本到不了上市供應(yīng)的程度。
“纓子不換,也不要錢,學(xué)院里自己吃,我看不少老師家屬都在往家撿。如果咱動作快的話,換胡蘿卜的時候,也能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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