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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哥,您好意思這么喊,我可不好意思應(yīng),喊我小唐就行。”唐植桐心里有逼數(shù),很多稱呼都是分人的,跟戰(zhàn)場上負(fù)傷退役的老兵拿大?這種事唐植桐做不出來。
“行,那我喊你小唐。白面可比玉米面稀罕多了,我不能占你便宜。”孔一勤變了稱呼,依舊不同意換糧吃。
“不行,孔哥剛才那一句師傅得罪我了,必須用窩頭賠禮。”唐植桐仗著年輕,耍起了無賴。
“嘿,你小子倒是耍上賴皮了。”張金波哭笑不得,指指唐植桐,開始在兩人中間打圓場,暗示道:“孔哥,換了吧,這一路還長著呢。”
“那就占伱一回便宜。”孔一勤聽懂了張金波的意思,這一路還長,而且大部分都在黑夜,需要有人持槍執(zhí)勤,到時候倆人多出一點力,不讓唐植桐值班。
“什么占便宜?明明是幫我,這餅忒硬,我這牙口受不了這個罪。”唐植桐塞給孔一勤半張餅,拿過他的窩頭,又塞給張金波半張餅:“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不能光孔哥遭罪。”
“你小子這張嘴啊,真行。不夠我這還有,只要你不嫌棄,敞開肚皮吃。”張金波不扭捏,大大方方將自己窩頭遞過去。
“嘿嘿,我當(dāng)真了,可算逮著機(jī)會吃大戶了。”唐植桐一手一個窩頭,兩家做法不大相同,但有一個共同特點,夠大!
“吃吧,管夠。”孔一勤對這個會來事的小老弟心生好感,懂世故卻不世故,圓滑而不失真誠。
“嗯嗯,好吃。”唐植桐拿著窩頭,每個都咬了一口,才放下一個,拿起筷子夾咸菜,有日子沒吃窩頭了,偶爾吃一頓還挺親切。
“睜著眼說瞎話,窩頭有什么好吃的?你這烙餅才叫好吃。”張金波口重,一口餅一口咸菜,一點都不嫌咸,照這速度,明兒咸菜就得見底。
“是真的好吃。我小時候吃的都是發(fā)霉的陳糧,那味道,嘖嘖,吃過一回不想吃第二回。”唐植桐的瞎話張口就來。
“那味道確實不咋滴,不過也比我們在戰(zhàn)場上強(qiáng),那真是一口炒面一口雪,我還啃過硬邦邦的土豆,放咯吱窩暖,化開就啃一層,接著塞咯吱窩繼續(xù)化。”孔一勤信以為真,跟唐植桐憶苦思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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