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攬月5-《風雪長安道》
第(3/3)頁
“我愛為誰就為誰,要你管我!反正在我小閻王的心里,她就是個老妖婦,再不就是老毒婦。不行嗎?”小閻王吐出一枚山楂核,氣呼呼地問梅染:“你去看過他,他的傷好沒?”
“無礙了。”梅染的臉色不太好,似乎嚴重睡眠不足。“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有人在暗中列陣布局,想對三界不利。仙魔兩界聯(lián)姻只是開始,風云變色的日子還在后面。”
“你的意思不是方清歌?那會是誰?別說得這么嚴重嘛,嚇得我的糖葫蘆都不甜了。”
“方清歌有可能只是一顆棋子,她的作用就在拉魔界入局。又或者,她是主動入局。如果她是主動的,那這事算計的可就不只有謝家了。不知道背后推手,就不知道其目的,你我只能坐等風起。”梅染很不喜歡這種陷入被動的感覺。他是戰(zhàn)神,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向來習慣掌控全局后主動出擊。“他已離開名劍山莊,目前不知所蹤。希望這個消息不要影響他的心情和傷勢。”
季曉棠從他的話語中品出了一點不同尋常,他本欲追問,又見旁邊杵著一個沒心沒肺根本不懂情為何物的小鬼頭,便把那句話咽了回去,只在心里琢磨:聽梅老怪話里的意思,該不會小朋友對輕云并不單單只有兄弟情?不然,怎么還能影響傷勢了?
“既然只能等風起,我就先去鳳梧城了。”小閻王舔著嘴上的糖,頗為不舍地道,“神隱事件落幕,以后我就沒有機會再去人間界了,得趁現(xiàn)在去遛遛。還是你倆好啊,想去哪就去哪。”
季曉棠問:“從七星湖帶走的東西你都處理好了?手腳干凈點,可別再為禍人間。”
“我獨留下了薔薇的煉制之法,其余的都毀掉了。”見季曉棠瞪了眼要興師問罪,小閻王壓根不慌,不緊不慢地道,“我若說薔薇來自神界,本是起死人,肉白骨的絕世良藥,你信不信?既是良藥,我自然得留著方子,哪能隨便就毀了。”
季曉棠睨他一眼:“糖漿把你的腦仁粘一起了?這種玩笑也能開!”
小閻王還了一個眼神回去:“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灌二兩黃湯就不知道自己姓啥?愛信不信,懶得跟你掰扯。”
梅染道:“消息來自何處?可靠么?”
“可不可靠我不確定,有一點我十拿九穩(wěn),給我送消息的人來自神界。”小閻王瞇了瞇眼,“那人混在冥界,神不知鬼不覺地放了一張便條在追魂使者懷里,約我在秘境見面。追魂使者的本事你倆比誰都清楚,修為超過他的人三界寥寥可數(shù)。追魂使者怕是圈套,不讓我以身涉險,但我還是去了,我想看看讓我的心腹愛將吃癟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可惜最終我并沒能如愿探出那人的真面目。那人跟我說,薔薇原不叫薔薇,它在神藥多如繁星的神界連名字也不配有,煉制的法子更是無人問津,以至于神界到現(xiàn)在都沒人知道把三界攪得天翻地覆,人人談之色變的東西是他們的。”
“這可真他娘的諷刺啊!一個在神界一文不值的東西卻成了仙界和人間界的至寶!還真合了那句話,皇帝擦屁股的紙都好過窮人家出嫁女遮面的紗,也難怪有那么多人削尖腦袋也要往上爬。”季曉棠言語尖酸,笑容刻薄,憤世嫉俗的樣子與凡人一般無二。“你是如何判定他是神界的人?”
“你是知道的,這世間只有兩種人我看不出他們的前世今生,一種是原身不是人類的精怪,一種是修成正果跳出輪回的神。我體質特殊,天生就能識別精怪,且五里之內就能準確無誤地感受到它們的氣息。”
“你的意思是,哪怕就是面對面,你既沒有到感受那人身上有精怪之氣,也沒能看出他的前世今生?”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季曉棠意味深長地道,“有意思了啊!神界的手都伸到冥界去了。他到底想干嘛?”
“他說他純粹是一片好心,想讓我這個被薔薇牽連的苦主別被蒙在鼓里。他還說,如果我找出了罪魁,一定要及時交給他,讓他替天行道。”
季曉棠嗤道:“神界的人如今這么不要臉了么?”
小閻王呵呵笑道:“說得好像他們要過臉似的!”
梅染面色如常,從袖中掏出一個布包:“這是他在名劍山莊摘的石榴。他忙,沒時間回鳳梧城。剛好我去看他,便拜托我拿給你。”
“我不愛吃酸的。”
“他嘗過,不酸。”
小閻王撇撇嘴,一把抓過布包塞進懷里,疾馳而去:“我討厭人間!”
梅染和季曉棠誰也不說話,望著夕陽晚照,萬般嗟嘆。
風吹過,草木無言亦無情,只跟隨季節(jié)的步伐榮枯,不理會人世悲喜。
第(3/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濮阳市|
澳门|
会同县|
惠州市|
永泰县|
视频|
凯里市|
六安市|
白银市|
襄樊市|
江孜县|
宁乡县|
荃湾区|
舒兰市|
饶平县|
玛多县|
鄂尔多斯市|
民勤县|
宜阳县|
攀枝花市|
通河县|
磐安县|
辉县市|
衢州市|
桦甸市|
迭部县|
加查县|
平昌县|
南溪县|
衡山县|
甘南县|
弥勒县|
郁南县|
新龙县|
永嘉县|
霍林郭勒市|
车致|
大理市|
闸北区|
富蕴县|
阳朔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