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顧長風(fēng)嘆了口氣,心想:何必與自己過不去?從小就追著我問生身父母的消息,如今有了消息倒不愿意聽了。他將畫像放在隱秘處,再也沒提這件事。 莫待漫無目的地走著,努力不讓自己想林漫,想那個夢境。他心煩意亂,只覺得心里憋著一團(tuán)無名火,必須要找個人打一架才能痛快。他罵了句“該死的江逾白”,不知不覺中已跨過一處長橋,走過開滿荷花的深湖,一路來到撫劍堂前。 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兩名男子見來了生面孔,又見他怒氣沖沖的,其中一人立刻上前問話:“來者何人?這里不許外人靠近,請速速離開!” “什么地方那么尊貴?我還來不得了?” “閣下不識字?”那守衛(wèi)頗為同情地打量著莫待,見他雖然言語咄咄倒也沒有惡意,便好脾氣地指著一旁山石上的字念了一遍,“閣下若是莊上的客人,便該知道,這個地方只有歷代莊主才能出入。” “大意了,才看見。是在下誤入了。”莫待正準(zhǔn)備走人,卻見柳宸鋒從里面出來,手里拿一柄短劍。他大概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莫待,笑容中帶著一絲驚訝:“莫公子?你身體沒事了?昨天早上我去探視,顧兄說你尚未蘇醒,不能見客,我便沒敢打擾。” “多虧了我家先生。他出關(guān)后得知我的情況,立馬差人送來了藥。我基本上恢復(fù)了,過兩天就和長風(fēng)回鳳梧城。”莫待裝出一絲疲態(tài),喘了口氣道,“今天天氣好,我出來活動活動筋骨,躺太久了腿腳都不利索了。” “雖說仙丹好用,奈何你身體損耗巨大,要完全康復(fù)也不容易。你若不嫌棄,可以一直在這里住下去,名劍山莊空房子多,無礙的。” 那兩名守衛(wèi)這才知道,面前這位就是活著走下屠魔臺、深受柳宸鋒尊崇的莫待,忙上前見禮。莫待笑道:“都是江湖人,兩位不必拘禮。剛才是我冒犯了,這點銀子我請二位小酌幾杯,請勿推辭。” 那守衛(wèi)是也是個爽利人,大方接過銀兩,抱拳道:“多謝莫公子!若來日公子有暇,還請多多指點我兄弟二人的劍術(shù)。” 莫待笑看柳宸鋒,提高了嗓門道:“這樣的事情怎能當(dāng)著你們莊主說?這不是搶他飯碗么?你不怕他將你們掃地出門?” “莊主早就跟全莊上下的人說了,誰要是能請動您指導(dǎo)劍術(shù),重重有賞!” 莫待嘖了一聲:“不過就是借他的地養(yǎng)了幾天病而已,他倒使喚上我了。沒辦法,自古以來就是吃人的嘴軟。我答應(yīng)了你了。過兩天楊爍和沐北要來找我練劍,到時候你們就一起吧!當(dāng)然了,如果還有不怕挨我罵的家伙,也可以一并帶了過來。” 兄弟倆大喜,忙不迭地道謝。柳宸鋒笑道:“別光顧著自己高興,記得要把這個好消息通知下去!”頓了頓,他將那把劍遞到莫待面前,“莫公子可認(rèn)得這把劍?” “你自家的劍你不認(rèn)得?”莫待接過劍看了一陣,“知道它的名字么?” “不怕你笑話,我還真不知道。一早起來收到千機閣的消息,說前日胡冰清母子暴斃宮中,導(dǎo)致朝野內(nèi)外暗流涌動,與魔界的戰(zhàn)事也一觸即發(fā)。眼見百姓又要受苦,我心中煩悶難耐,便去整理藏劍室里的舊物。無意間在一個小匣子里發(fā)現(xiàn)了它,輕巧靈便,鋒刃未開卻自有一股逼人的寒氣,就拿了出來。”一股淡淡的清苦的藥香飄至柳宸鋒的鼻端,他略微怔了怔,想起那日從瑯寰山歸來時,也曾聞到過這種氣息,當(dāng)時還以為是白婉姝涂抹在莫待傷口上的藥。是自己想多了么?“莫公子見多識廣,還請不吝賜教。” “這把劍不適合你,換一把吧!換一把溫順點的,好駕馭。” “公子的意思是,我用不好它?為何?是我的功力不夠么?” “倒也不是不能用。此劍名鹿鳴,是個脾氣壞,難搞的主。” “鹿鳴?那可是名劍榜上排名第一的上古兇劍!凡是用它的人都不得善終。可是,柳家的藏劍譜上并沒記載它,它為何又會出現(xiàn)在藏劍室?”柳宸鋒百思不得其解,追問道,“莫公子確定沒認(rèn)錯?” “倘若真如世人所說,你還想要它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