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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輕云拿過小娃娃捏著玩：“比我強(qiáng)多了，我是連針也拿不穩(wěn)的。”

    梅染的手腕動了動，目光閃爍。

    曲玲瓏立馬換了口氣：“呀，原來是你做的呀！怪不得！我就說咋這么與眾不同，這么有格調(diào)呢！失敬，失敬！”

    莫待做嘔吐狀：“不會拍馬屁就別拍。當(dāng)心我吐你一臉隔夜飯。”

    曲玲瓏笑道：“只要你舍得吐，我就愿意接著。”

    謝輕云道：“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啥都好，就是嘴巴忒大，口沒遮攔。你要是把這毛病改了，就完美了。”

    “人無完人，有缺點(diǎn)才可愛。完美無缺的人叫人害怕。”雪凌寒想起事事不肯落人后，處處都要高人一頭的方清歌，愉快的心情頓時(shí)黯淡了。又想起雪慶霄錯失愛人，越發(fā)覺得應(yīng)該將莫待看緊些。

    “完美無缺哪里不好了？”曲玲瓏反駁道，“那些害怕完美的人是因?yàn)椴粔蜃孕牛伦约罕怀剑洳簧稀！?

    “完美是要付出代價(jià)的。追求完美的人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往往缺乏包容心，本身就是一種不完美。”

    “你這都是什么歪理邪說？”

    謝輕云暗自嘆道：雪凌寒這話完全就是有感而發(fā)，也難怪阿呆裝傻充愣。

    莫待玩笑道：“我看你倆也別入未央夫人的局了，不如擺個(gè)擂臺，好生論一論你們的完美論？”

    “我才不要把時(shí)間浪費(fèi)在他身上。你不高興我與他爭，我不爭就是。”曲玲瓏笑得近似乎諂媚，“娃娃雖丑，擋不住我喜歡。送我唄？我拿《澤靈卷》和《黃泉經(jīng)》跟你換。”

    “你耳朵塞稻草了？我剛才說什么來著？”

    “還以為你說著玩的。行，不稀罕就換別的。”

    雪凌寒道：“玲瓏公子好像很偏愛我的人。”

    曲玲瓏的臉又被扇子遮住了，只剩半只眼在外面：“不是偏愛，是愛，獨(dú)一無二的愛。若你要問我為什么……我真的不能告訴你。”

    雪凌寒面沉似水，莫待忙擋在曲玲瓏面前：“凌寒，你別生氣！他就是嘴欠不會好好說話，內(nèi)心其實(shí)很干凈。”

    曲玲瓏還要說話，被謝輕云一把捂住了嘴：“你若再口沒遮攔，不用他動手，我先把你撕了。”他壓低嗓門，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要開玩笑等這醋壇子走了行不行？你這不是給阿呆添亂么？”

    曲玲瓏看了看莫待賠笑的臉，聽話地閉嘴了。

    梅染道：“早就聽說這《澤靈卷》和《黃泉經(jīng)》是天下奇書，我倒很想一睹為快。玲瓏公子，拜托了。”

    “先生為何也對這經(jīng)書感興趣？”

    “據(jù)說柳朝煙只學(xué)了這兩本書的一點(diǎn)皮毛，醫(yī)術(shù)就已是天下第一。我想看看是言過其實(shí)還是所言非虛。”

    “書就別要了吧，假得擦桌子都嫌糙。”莫待的目光掃過臺上高談闊論的人，眼神冷淡。“未央夫人擅長攻心，她知道沒人會懷疑千機(jī)閣的消息，便拿千機(jī)閣說事。若將來千機(jī)閣說書是假的，她完全可以一口咬定是千機(jī)閣的消息出了錯，因?yàn)椋l都沒見過的東西是無法分辨真假的，秋漸離也不行。”

    “你判斷的依據(jù)是？”曲玲瓏正經(jīng)起來，“你見過這兩本書？”

    “書我沒見過，但我見過書的主人。知道靈犀是誰給我的么？”

    “如果不是你面前這位冷面郎君，我就猜不出是誰了。”

    “是柳朝煙。”此言一出，除梅染略感意外，連雪凌寒都吃驚了。莫待苦笑道：“你們這么看我是幾個(gè)意思？該不會以為我偶遇柳朝煙，然后見財(cái)起意殺人越貨吧？我偶遇柳朝煙是真的，但謀財(cái)害命這事我真沒干過。靈犀是她自愿送給我的，條件是讓我?guī)兔Ь湓捊o她的一位故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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