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棋子8-《風(fēng)雪長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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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這么說了,我如果再駁你就顯得我刻薄不通人情了。好吧,看在這月光和鮮花的面子上,我就承認(rèn)方星翊有才??上?zé)o大志,注定是個碌碌無為的角色。”
“沒想到,方家最優(yōu)秀的人在主上心里竟如此不堪!這么看來,確實是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明,抬舉自己了!”方啟信盯著彩衣人的背影,試了試手腕的溫度,又說:“我爹一生淡薄名利,恪盡職守,不愛攀附,不喜結(jié)交權(quán)貴,一生所求不過是斬妖除魔,匡扶天下正義,這是我怎么學(xué)都學(xué)不來的。我哥是沒有雄心壯志,可當(dāng)年就是這個沒有雄心壯志的人拼死拖住帝柔的援軍,才讓你們成功封印了帝柔!要說碌碌無為,輪到誰也輪不到我哥!瑯寰山不是還有個只知道談情說愛,不愛蒼生,只愛美色的雪凌寒么?”
“住嘴!阿凌如何處事,全憑他高興,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雪凌寒做事不上道,我為什么不能說?同為仙門子弟,憑什么我哥要拿命去搏才能贏得一席之地,而雪凌寒卻不用?憑什么我哥要為你雪家的江山赴湯蹈火,而雪凌寒卻不思進(jìn)?。吭谡f我哥的不是之前,還是先管一管雪凌寒吧!順便問一問他和雪家人,他們的安樂和得意都是誰掙下的?不是說吃水不忘挖井人么?他們在享受榮華富貴時,該對我哥和無數(shù)為仙界犧牲的人感恩戴德才是!”
“區(qū)區(qū)一顆廢子,也敢在本尊面前大放厥詞,說雪家人的不是!”彩衣人大怒,一掌將方啟信打翻在地,“再敢對阿凌出言不遜,我將你挫骨揚灰!”
“死都死了,還怕挫骨揚灰?”方啟信吐出兩大口血,眼神冰冷。“主上既然是下棋的高手,就該知道棋盤之上無廢子。方家的人,沒有白死的?!彼铝僚赃叺脑撇?,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靜,只覺得這荒山上的夜景是自己從未見過的美好。
“那么,從你開始,就有了!”
“這種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誰能說得準(zhǔn)呢!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有人連本帶利替我討回來,說不定那個人還是你我都意想不到的人。主上不替自己卜一卦么?”
“我只替他人算命,從不為自己卜卦。因為,我的命,我做主!”彩衣人輕松掏了方啟信的靈珠,隨手就捏爆了。方啟信栽倒在花叢中,嘴角掛著一絲怨毒的笑容?!斑€敢笑?”彩衣人一腳將方啟信的腦袋踩進(jìn)土里,直踩得鮮血四濺,腦漿崩裂。紅白混合的黏液像漿糊一樣沾在彩衣人的鞋襪和裙擺上,他怒不可遏,罵罵咧咧地將方啟信的身體踩了又踩,直踩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若不是方啟信穿了一身黑,不太看得出血跡,恐怕那場景會更加慘不忍睹。
車矢菊染了血,顏色似乎變詭異了。彩衣人纖手輕揚,花上的血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像大雨沖刷過的那么干凈。而那些被踩得亂七八糟的花草,也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婷婷玉立,生動美麗。如果不是方啟信血腥的尸體還倒栽蔥一樣插在土里,這里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許是累了,彩衣人席地而坐,邊唱歌邊梳理頭發(fā)??諘绲奶煲跋?,如訴如泣的歌聲在野山坡上空盤旋,哀怨如含冤屈死的女鬼,怕得鳥雀驚飛,草木慌張。
一只毛色如霞,額頭染白的鳥悄悄縮在黑暗深處,將一切看在眼里,靜待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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