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凜冬6-《風雪長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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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蕭堯就說蕭堯,不許帶上我三叔!”般若劍變了顏色,說話的人身上便又多了些血窟窿。雪千色劍指一直沒吭聲的長發女人,惡聲喝道,“一個腐尸爛肉般的凡人,也配與我三叔相提并論!”
“凡人怎么了?三公主不必覺得蕭堯是凡人就卑賤,也不必覺得雪重樓是仙就高貴,更不必護著雪重樓,把他想得白壁似的。老實說,他不值得你這么護著。”長發女人無畏地推開她的劍,摩挲著眼角的皺紋,將被血與汗凝結成硬塊的頭發理順。
“值不值得,我自有判定,要你來啰嗦?”般若劍削落一片頭發,順便挑斷了長發女人的手筋,“凡人卑污下賤!不接受反駁!”
“是卑賤還是高貴,不是光看身份與地位,還得看品性與操守。老身我活了這一大把年紀,經歷的事多,見過的人更多,像蕭堯和雪重樓這樣般配又臭味相投的主,老身這輩子就只見過這么兩個,那當真是你不嫌我臟,我不嫌你臭,一對爛人!”
“癡人說夢,滿嘴胡言!出身卑賤,德行再高尚也得任人踐踏,高貴得起來么?只有身份尊貴的人才有資格談高低貴賤品行操守,也才能發揮所長,出類拔萃!”
“出類拔萃?三公主是說自己,還是說雪重樓?恕老身眼拙,三公主在老身眼里可稀松平常得緊。倒是那雪重樓,確實是出類拔萃,與眾不同。畢竟像他那樣一生癡戀一朵千色羅剎的人,舉世罕見。”
“你什么意思?跟我說清楚!”雪千色猛地想起瑤光殿中那株被嬌養的千色羅剎,握劍的縮了縮。“說!到底怎么回事?”
“想知道真相?想知道就自己去找,問老身干嘛?只不過,眼睛看見的未必就是真的,因為真相往往掩藏在迷霧和黑暗中,還伴隨著痛苦與撕裂。或許三公主有追求真相的勇氣,可未必就有看破的慧心。沒有慧心,永遠也尋不到真相。”長發女人打量著雪千色,吹開飄到眼前的散發。“老身是霧游國最有名的巫師,略懂相面之術。三公主乃大富大貴的之相,可惜父母緣分淺薄,生不知誰為父,死不知何為愛。可憐,可憐啊……還有方清歌,枉她貴為三界最高的掌權者,也還是沒辦法掌控自己丈夫的心,白讓芳華付流水!”她嚯嚯笑著,雙眼閃爍著神秘詭異的光芒,激動又興奮,仿佛她已看見了謎底揭曉時雪千色的驚惶。
“賤婦!閉嘴!”一聲斷喝,長發女人被拍成了肉泥。她的頭顱在雪地里滾了一圈,滾到了雪千色的腳下,黑白分明的雙眼眨了眨,將憐憫與譏誚交織成死亡的顏色,僵在眼眶里。“輪到你倆了!”般若劍指向單腿站立的辛夷和扶著她的小男孩。
辛夷收了手,凜凜一笑:“我打不過你,甘愿領死。”
般若劍已到了她頭頂,又硬生生收了回去。雪千色的目光掃過躺在血泊中的人,看他們身上般若劍留下的獨一無二的傷痕,心里疑竇重重:“你的功夫并不差,為什么不反抗?”
“為什么要?讓你玩貓抓老鼠的游戲?我拒絕!”辛夷面無懼色,將小男孩護到身后。
那小男孩笑得天真無邪:“姐姐,我說你要輸,你偏不信,還說她是個沉得住氣的。瞧瞧,一說方清歌不是雪慶霄所愛,她就暴走了。傳聞中的三公主也并不是沒有死穴。”
辛夷笑道:“就你機靈!行,我那只小鷹歸你了!”
他二人說的是霧游國語言,雪千色聽不明白,只得問:“你倆嘀咕什么?”
“出霓凰城的第三日,我察覺到一股不明身份的人在暗中跟蹤,似乎有所圖謀。可我的行蹤除了蕭堯及他的心腹,無人知曉。我懷疑這些隨從里出了奸細,向對方泄露了秘密,可我調查了很久也沒查出來是誰。原本我想把他們都殺了,永除后患。奈何我沒那么好的功夫,能在短時間內將他們殺干凈而不留活口。我正發愁呢,恰好遇見了三公主,便借您的手幫我除去禍害。剛才,我弟弟說他終于可以安心睡覺了,很開心。”辛夷搜了那群人的身,最后撕開中年男子的衣領,從中搜出一個極小極小的紙卷來。“這廝竟是蕭堯的密探!枉我那么信任你!”
雪千色拿過紙卷看了看:“確實是蕭堯的筆跡。他為何要派人跟蹤你?”
“這不正合了三公主的那句話么?沒有我做人質,蕭堯始終不放心,于是派人跟去霧游國。一旦發現我們有異動,他便可以先下手為強。不用想,跟在我們后面的那隊人也是蕭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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