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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動！”雪凌寒低聲道，“我好想你！”他的聲音那么溫柔，溫柔得讓人面紅耳赤。而他言語中的懇求之意，鐵石心腸的人也難拒絕。

    莫待僵直了身體，像截木頭靠在他胸前，手腳都無處安放。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亦不知道該怎么做，只是不停地冒汗，手心濕漉漉的像剛從水里拿出來的。

    雪凌寒嘆了口氣，扶他起身：“你緊張什么？我又不會傷害你。”他見莫待低垂著頭，活脫脫一個犯了錯的孩子的模樣，忍不住再度擁他入懷，“你呀……”

    過了好半天，莫待說話了：“靈犀有靈，能護你平安。你收著。”

    雪凌寒心不在焉地應道：“好，我收著。”他輕輕吻上莫待的長發(fā)，一股清甜的香氣立刻在雙唇間散開。他腦子里蹦出一個詞來：神魂顛倒……就是這樣的感覺么？正想著，冷不丁莫待在他腰間一戳，他立即松了手，大笑不止：“你干嘛？”

    莫待遠遠跳開，滿臉戒備：“這話該我問你，你想干嘛？看清楚了，我不是你那個美嬌娘朋友，我是個大老爺們。”

    “我可從沒說過他是美嬌娘。是你自己亂想。你吃醋了？”

    “吃你個大頭鬼！以后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聽見沒有？”

    “抱歉。在喜歡的人面前，我的自制力為零，你得習慣。”

    莫待嘖嘖兩聲，撣撣衣袖道：“少廢話。把你裝月亮的瓶子借我用用。”他握著雪凌寒遞過來的綠梅凈玉瓶問，“今兒這日子你該在星辰殿迎客，不要緊么？”

    “沒事，來得及。大哥將你的居處安排在披香苑，那里位置好，離博雅齋不遠，到碧霄宮，星辰殿和姻緣殿也都很近。”

    “有勞。”莫待將裝滿水的綠梅凈玉瓶還回去。“生日禮物。”

    清澈見底的水面上，倒映著一輪圓月。一顆星星眨著明亮的眼眸，不言不語地陪伴左右，像溫良多情的郎君。飄過來一片云，為星與月扯起白色的幔帳，將夜的浪漫留給了有情人。

    雪凌寒見莫待額上有汗，心口一緊：“我就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我活了數(shù)萬年了，區(qū)區(qū)生辰有什么好慶賀的，也值得你這樣費神！”

    莫待笑而不答，過了片刻才道：“此去瑯寰山，人事繁雜。為避免惹出不必要的事端，你切莫過分關照我。我只是碧霄宮的書童，你若管得太多，怕是會引起非議，對你不好。”

    “對你好就行。”雪凌寒攬著他的腰，乘風飛行。“無論發(fā)生何事，我都會陪著你。”

    莫待目視前方，眼神溫熙得像人間四月天的碧波春水，綿綿柔柳。

    浩瀚星空下，一青一白兩道亮光朝著浩蕩天宇飛去，徒留一地清白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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