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旭頓是一皺眉頭,面露不解,說道:“不知上官大人此話怎講?” 上官秀收斂笑容,背著雙手,在大廳里慢悠悠地走動,說道:“秦墨不識抬舉,殺我信使,劉大人覺得此事會這樣算了嗎?” 劉旭暗嘆口氣,此事會不會善了他不知道,上官秀膽大包天他倒是看出來了。他只帶兩個人就敢來自己的縣守府,難道他就不怕自己招來軍兵,殺了他嗎? 他面色一正,說道:“處死信使的人是秦墨,而非本官……” 不等他說完,上官秀打斷道:“正因?yàn)檫@樣,我才來找劉大人你。劉大人可要明白‘親君子,遠(yuǎn)小人’的道理,不然的話,等我金川軍兵臨城下之時(shí),劉大人就只能做秦墨的殉葬品了。” 劉旭臉色頓是一變,上官秀真要發(fā)兵漳州了?他垂下頭,臉色變換不停,沉默不語。他身邊的孔笛突然仰面而笑,說道:“上官大人這么說就太夸大其詞了吧,漳州的兵力的確沒有上官大人的兵力多,但我漳州軍若是倚仗漳州城防據(jù)守,上官大人想攻破漳州城防,也絕非易事吧。” 稍頓,他似笑非笑地看眼上官秀,繼續(xù)說道:“何況,上官大人現(xiàn)在的兵力雖多,但那只是虛多罷了,除了金川軍外,其它的那些兵力都是從各城抽調(diào)的城軍,戰(zhàn)力本就不強(qiáng),又是臨時(shí)拼湊到一起,之間又有何默契可言,恐怕即便是兩軍正面對陣,上官大人麾下的將士們能不能排出正規(guī)的戰(zhàn)陣都兩說呢!” 孔笛是字字如刀,都戳中了金川軍目前的弱點(diǎn)上。上官秀心頭暗驚,他轉(zhuǎn)目打量孔笛,想不到,劉旭的身邊還存在一個如此有智慧的人。 他不動聲色地含笑問道:“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不敢當(dāng),在下孔笛。” “哦!”上官秀笑吟吟地說道:“我軍若是強(qiáng)攻漳州,的確困難重重,那么請問孔先生,我軍對漳州困而不攻,漳州又如何來解呢?就算漳州城內(nèi)囤積的糧草足夠多,但也別忘了,漳州城內(nèi)有二十萬之多的百姓,我軍只要困住漳州一個月,恐怕都不用我軍去攻,漳州城內(nèi)的百姓們就先反了吧?”上官秀是活學(xué)活用,此時(shí),他把吳念的那套策略搬了出來。 聽聞他的話,孔笛沉默未語,劉旭的冷汗則是冒了出來。他是漳州的行政長官,管的就是民生,漳州城內(nèi)囤積了多少糧食,每天百姓們又需消耗多少糧食,他再了解不過,如果真像上官秀說的那樣,金川軍對漳州困而不攻,不用一個月,只怕不出二十天,漳州城內(nèi)便無糧可食了。 劉旭向上官秀拱手說道:“上官大人若是這么做,就是不給我漳州二十萬的百姓活路啊……” “活路不是靠別人給你的,而是靠你自己爭取來的!”上官秀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話音剛落,孔笛一笑,說道:“上官大人若真是這么做,就等于是在逼著我們倒戈向史凱文。屆時(shí),我們只能向史凱文一系叛軍求助,請史凱文出兵攻打金川,我方于漳州拖住金川軍,使得上官大人首尾不能相顧!” 他的話讓上官秀眼中閃出兩道精光,原本門窗業(yè)已關(guān)閉的大廳里竟然掛起一股強(qiáng)風(fēng)。劉旭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仰,坐回到椅子上。孔笛亦是下意識地抬起胳膊,用寬大的袖口遮擋住臉頰。 這股強(qiáng)風(fēng)來得突然,消失得也快速。上官秀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逝,他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說道:“如果劉大人真想與叛軍同流合污,遺臭萬年的話,早就這樣做了,又何必等到今時(shí)今日?” “如果上官大人不肯給我家大人活路,我家大人也只能去投靠叛軍了。” 上官秀直視著孔笛,現(xiàn)在他算是看出來了,劉旭這個人輕松平常,但他的這個智囊卻很不簡單。他嘴角慢慢揚(yáng)起,笑了,說道:“我可以保證,只要劉大人肯投靠于我,在我拿下漳州之后,劉大人還是漳水縣的縣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