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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秀說道：“殿下……”

    “我說過了，我們現(xiàn)在以朋友相處，你不必叫我殿下。你今年多大？”

    “十八。”

    “我們倒是同歲，我是四月出生。”

    “我是八月。”

    “那么我比你大，我叫你阿秀，你叫我唐兄即可。”

    上官秀的等級觀念本就不強，既然唐鈺都這么說了，他也欣然接受。他說道：“我并不是都衛(wèi)府的人，只是在都衛(wèi)府掛名而已。”他把昨天花蝶身份暴露，都衛(wèi)府找上自己，要求自己為都衛(wèi)府做事的事一五一十的向唐鈺講述一遍。

    “原來是這樣。”唐鈺噗嗤一聲笑了，搖頭說道：“都衛(wèi)府并不是誰能立個功就可以進去的，都衛(wèi)府招收的每一個人，都需要有父皇的親自批準，程麒許諾你以后能入都衛(wèi)府的府藉，那只是他使喚你做事的托詞罷了，他沒有那么大的權利召你進都衛(wèi)府。”

    好個狡詐的程麒，他在自己面前的信誓旦旦，原來都是騙人的！

    唐鈺繼續(xù)說道：“不過，雖然不能入府藉，但能在都衛(wèi)府掛名，倒也不錯。”他話鋒一轉，問道：“阿秀，我想聽聽你對學生集會的真實看法。”

    上官秀正色說道：“我以為學生集會只是在宣泄不滿，難成大器。若是真想廢除貴族制度，學生們的集會應當更加隱蔽，認真篩選志同道合之士，做出長遠的規(guī)劃，經過十年甚至幾十年的努力，在朝中逐漸形成一股自己的龐大勢力，如此，方有可能成功，顛覆朝局，推行變法。”

    唐鈺聽得認真，等上官秀說完，他面露驚色，過了片刻，他哈哈大笑道：“好在你不是集會的組織者，不然，你日后豈不成為朝廷的頭號大敵？”

    “我……”

    “你的理念是自上而下的推行變法，我的理念和你一樣。”見上官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唐鈺面露苦色，說道：“貴族貪婪，官官相護，壓榨百姓，弄得民不聊生。現(xiàn)在叛亂已呈蔓延之勢，不僅各郡各縣叛亂四起，勢頭業(yè)已燒到上京，這其中固然有外敵的暗中資助、煽風點火，但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在我大風的自己身上。貴族便是禍亂的根源，我有心變法，奈何，勢單力孤。”

    說到這里，他輕輕嘆口氣，感覺到話題太沉重，唐鈺轉開話題，對上官秀一笑，問道：“上官姓氏并不常見，阿秀，你的祖上是……”

    上官秀回道：“先祖是上官元武。”

    “開國功臣之一的武威侯？”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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