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秋云微微一笑：“我雖然是個小弟子，但也知道單鳴長老是你的師傅，他擺明了拿曹夢涵來大做文章，身為徒弟的你，會和他對著干？”

    這話戳到孫空空痛處，表情立馬糾結起來，過了會兒才冷靜恢復：“師傅的事情做徒弟的沒資格質問，但對曹夢涵，我沒那種心思。”

    商秋云不信：“我可是親眼瞧見你們兩互相翻白眼，看對方哪都不順眼的……”

    “我和她幾乎是同時進的昆侖山，又是同時被掌門和師傅看重收徒，這些年，修為相當，誰也壓不過誰，看不順眼是因為這莫名其妙的緣分和誰也不服誰的脾氣。”孫空空說著往事咧了下嘴，“她是個姑娘，嘴巴又甜，會哄人開心，大師兄他們對她尤其照顧，我看在眼里當然會嫉妒……不服氣了。”

    孫空空傲嬌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再想想曹夢涵的脾氣，平時里怕是經常用師兄他們的寵愛刺激孫空空，兩人關系惡劣不能只怪一個人。

    “行吧，我姑且相信你。”商秋云拿出絲線，“你知道這是什么絲嗎？被火融進了地板卻完好無損……防火的？”

    孫空空看了看，又上手摸了摸：“這是天霞絲，水火不侵，韌勁十足，一般是用來制造衣衫的。”

    商秋云拿起絲線往旁邊的樹身上拉鋸，拉了半天，絲沒事，倒是樹身上留下了鋸痕。這東西在經庫里，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孫空空問道：“你進去的早，除了絲線還發現了什么？”

    商秋云想自己查也不是不行，但她在青云界有天道的封印壓制，只能用出三成的實力，昆侖山里有個身份地位高的人幫忙，事情也能事半功倍。

    孫空空比弟子院那些人有用多了，而且他是單鳴長老的徒弟，暴露后應該不會太大的麻煩，比三師兄他們好用……

    合作，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于是她將經庫里的發現全盤告知。

    “書桌和燃燒點的距離太違和了，還有被燒掉的古籍，如果說是在書架上沒放穩自己掉了下來，應該是挨著的書籍一起掉落才對，那樣兩頭掉中間穩穩當當的情況，絕不是意外。”至于燭火被推出去那么遠，合理性就更低了。

    “這么說是有人故意把那幾本珍貴的古籍拿下來堆放在一起，再用燭火將其燒掉？那幾本古籍有什么特別的？”

    “這就要問你了，我可沒上二層看過書。”

    孫空空從單鳴長老那里得知了古籍的名字，在他的印象里，古籍并沒有那么珍貴，連堆放都是很隨意的，所以長老因為珍貴這個原因大發雷霆，才引起他的注意，覺得師傅是在借機收拾掌門的徒弟。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就不想看著曹夢涵無故受委屈。

    商秋云說：“長老怎么打算的你我決定不了，現在只能盡快找到在經庫里動手腳的人。”她揚了揚手上的絲線，“這東西應該是完成計劃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