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姬諳的那一刻，一股寒氣從頭到腳席卷全身。

    帝君盯著那半張被燒毀的臉，捂了捂心口的位置……為什么這里會這么痛！

    休息一段時間，姬諳恢復了些力氣，只是臉上的疼痛并沒有完全消失，她并不想開口說話。

    發現帝君盯著自己的臉，趕緊低下頭去。

    “誰干的？”帝君開口第一句，就這三個字。

    姬諳不想說，沉默不語。

    “我在問你話！”帝君發怒，他迫切想知道是誰把姬諳的臉毀成這樣。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

    最后姬諳輕嘆一氣：“帝君今天怎么有時間來無垢樓？這個時辰，該上朝了吧？”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帝君方才想了一下，再看看這個傷，還有昨天帝后他們的怪異行為，是誰做的已經了然于胸，“倒是你如此維護她，讓我想不明白。”

    半邊臉毀成這樣，即便是濁氣化人，那也是當了幾千年姑娘的人，什么樣的原因讓她替帝后瞞下這件事？

    “帝君想多了，我的身份和處境，能維護的了誰？”姬諳一說話就扯到臉上的傷，那種痛不光是在臉上，當著帝君，當著這個人的面，心也開始痛了。

    凌霄殿的鐘聲響起，帝君該上早朝了。

    看著姬諳的樣子，雙腿像是灌入千斤動彈不得，她痛的皺眉一次，他的心也跟著拽痛一次。

    兩人之間不言不語，又似乎，說了千言萬語……

    最后還是姬諳輕聲嘆氣，提醒帝君該去上朝了。

    “用不著你一個濁氣化人來提醒我該做什么！”帝君搞不懂自己在生什么氣，他放出傳訊法術，讓亓鴻尊者立刻來無垢樓。

    亓鴻那邊看見帝君和無垢樓兩個關鍵詞同時出現，嚇的雙腿發軟，搖搖晃晃進到樓里。

    一看，帝君表情怪異的盯著牢籠里的姬諳，姬諳則低著頭不見和他對視……等等……

    “臉怎么了？！”亓鴻沖上去仔細觀察姬諳的臉。

    三千年來為了消除濁氣化人，神界無所不用其極，用雷劈都劈了多少次，姬諳身上一點傷痕沒留下，今天這是怎么了？

    帝君讓亓鴻想辦法給她療傷，自己轉身離開去凌霄殿上朝。

    待他走后，亓鴻不再端著，靠近姬諳問她出了什么事。

    姬諳微微搖頭，還是那句，沒事。

    “怎么可能沒事！”亓鴻急的跺腳，“于公，神界用了那么多辦法都傷不到你一根頭發，忽然你的臉就被毀成這樣，能叫沒事嗎！于私……姬諳，你老實告訴我，是誰，用了什么手段，把你的臉毀成這樣？”問完，亓鴻尊者想到一個人，試探性的說出來，“是不是綃芩？”

    姬諳想用笑容勸亓鴻冷靜，只不過嘴角才動一下，又扯到了臉上的傷。

    她閉目忍痛的樣子，看的亓鴻心里難受。

    “這個世上能把你的臉燒成這樣的東西，只有神血，且必須是帝君的血才能辦到，綃芩想用神血殺你，卻只是毀了你的臉。”說著說著，亓鴻竟然冷笑了一聲，“血是從帝君身上取的，他又親眼目睹了你現在的樣子，恐怕已經知道了事情緣由，今天凌霄殿上，有人要倒霉了。”